简雍放下手中龟壳道:“哈哈,卫将军说的对,仰吞北斗,乃是吉祥之兆,看来即将降生的公子,必是大命之人啊。”
唳~~~~
刘备正欲说话,却听见几声鹤鸣,刘备快步走到床前,打开窗子抬头看去,几只白鹤正在屋顶徘徊,刘备问道:“这是喜兆吗?”
“自然是喜兆,恭喜主公即得贵子。”
“哇!”
只听见后室突然传出了婴孩哭声,里面的人也欢喜的喊道:“出来了!”
朝阳在天边露出一抹,晕染这周围的云霞,看着气象万千。
“恭喜夫人,是个公子。”
刘备在外面听的十分真切,心中一喜,看着沐浴在朝霞中的大堂,说道:“好啊!”
众人被刘备抄醒,还未说话,侍女便出来道:“恭喜主公,是个公子!”
众人一听也纷纷道喜,“恭喜主公(大哥),喜得贵子!”
此时天边的朝阳在慢慢爬升,光芒笼罩人间,无边无沿。
关羽贺喜之后,便说道:“大哥,快给我侄儿起个名字吧。”
“对对对,得起个喜兴的名字。”
“好,起个名字。”刘备也是非常高兴,自己年过四十多才有子嗣,正当起个好名字,刘备思来想去,都快要将自己脑中所学知识全翻过来时,眼睛一亮说道:“既然夫人夜梦之中仰吞北斗,就叫阿斗吧。”
“好,恭喜主公(大哥),稀得贵子!匡扶汉室,后继有人啦!”
“大哥,快去看看俺侄儿啊!”
说完,张飞便和赵云拉着刘备往产房而去,卫平等人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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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骑如何看这天下?”诸葛亮终于结束了和他人辩经,现在又轮到徐庶和崔均辩经,接过一旁童子递来的茶水,坐在再一次醒来的霍昭旁边问道。
“怎么看?坐着看啊,那是你们这些加冠的人该去看的东西,我还未加冠,我管那么多作甚,只需做好舅舅和刘伯父吩咐的事就行了。”霍昭揉揉眼睛,大哥哈欠道。
诸葛亮没接话,只是认真的看着霍昭,那目光,仿佛有一股洞彻人心的力量,这种感觉很玄,就像白马寺里的那些个老和尚一般,让人不自在。
“我听元直说,霍骁骑如今年仅二十?”诸葛亮收起目光,看着正辩经辩到上头的两人,淡然笑问道:“建安六年时,将军年仅十四,为何敢在万军之中,行斩将夺旗之举?”
“五峰山下几位伯父都有事要做,我既有余力,为何不去?先生岂不闻夫战,勇气也。”霍昭也将童子手中的茶水接过说道。
“霍骁骑可知何为将帅?”诸葛亮又问道,也不等霍昭回答,便自问自答道:“统兵、陷阵、征讨、封疆耳?此其一也,霍骁骑如今便在其中。”
“古今统兵者,均自己为将帅之才,要知道将、帅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通晓。”
“孔明先生还请直言,此话,我舅舅便与我说过了,故而先生不必再言。”
“好,好,好,高明之统帅不仅要知己知彼,善用兵将,还要观天时、明地利、懂人生;料事如神,熟读兵法,统帅万军,游戏自如,此等大将如古之孙、吴、管乐;昔日之卫大将军、骠骑将军也。”
“多谢孔明先生教导,好教先生知晓,仅这用兵,兵字就大有学问,兵者有可见之兵,有不可见之兵,可见之兵者荷戟执戈,肉身之士,不可见之兵,便是粮草、辎重、日月星辰,风火水土,山川之灵气,万物万象皆是不可见之兵。”
“霍骁骑高见,与亮不谋而合,依亮看来,这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若能适用,便可以轻易取胜,可一旦逆悖其中规律,或有大难临头之危。”诸葛亮又喝了一口茶道:“兵家之血,乃至兵家四势,亮皆有涉猎,我观霍骁骑应当是那兵形势吧。”
“孔明先生,此乃我舅舅之言,我只知道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以速取胜。”
“哈哈哈,看来卫将军与亮不谋而合啊,霍骁骑一语中的,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诸葛亮笑道。
霍昭一听,便知道这孔明也是知道兵形势的,便立即来了兴趣问道:“先生可知兵形势何解?”
“未战之前的对敌之势,将战之时的战场之势,既战之后的凌敌之势。”诸葛亮对兵家四势都不陌生,因而直接道出。
“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讲武料敌,使敌之气失而师散,虽形全而不为之用,此道胜也。审法制,明赏罚,便器甲,使民有必战之心,此威胜也。破军杀将,乘闉发机,溃众夺地,成功乃还,此力胜也,此为未战之前的对敌之势。
战不必胜,不可以言战;攻不必拔,不可尽言攻;攻在于意表,守在于外饰;战权在乎道之所极、有者无之,无者有之,安所信之;且正兵贵先,奇兵贵后,或先或后,制敌者也,此为将战之时的战场之势。
夫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又说:“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主于后,无敌于前。一人之兵,如狼如虎,如风如雨,如雷如霆,震震冥冥,天下皆惊;千人而成权,万人而成武。权先加人者,敌不力交。武先加人者,敌无威接,故兵贵先,胜于此,则胜彼矣;弗胜于此,则弗胜彼采;先料敌而后动,是以击虚夺之也,我因其虚而攻之且;故凡集兵,千里者旬日,百里者一日,必集敌境。卒聚将至,深入其地,错绝其道,栖其大城大邑,使之登城逼危。此为既战之后的凌敌之势。”
诸葛亮说完这一大段,又喝完杯中茶水道:“将军以为如何。”
“先生高论!”霍昭心悦诚服,虽然自己有舅舅在教,大部分时间还是靠自己摸索,再加上这几年的领兵生涯,他就现在来说,就知道士气、兵贵神速而已。
“哈哈哈,霍骁骑不必过谦,我只是将兵书之中要点讲出而已,具体如何,还尚未可知。”
“先生所说兵书,可是《尉缭子》?”
诸葛亮微微一笑,将手中茶水一放到:“正是,霍骁骑若是要看,我便让童子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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