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扇着扇子笑道:“亮不如将军也,可将军就不怕未能从中路突破我军,进而我左右合围,将军大败?”
“先生可曾记得“先料敌而后动,是以击虚夺之也,我因其虚而攻之。”你我步卒胶着,越是胶着,士卒便愈发无力,步卒胶着之地,便是你我要害之地,两强相遇勇者胜,我亲自带领屯骑冲阵,士气必然大振,如此我便能顺利冲入阵中,直奔先生中军大纛,大纛一落,先生大军士气必会滑落,我进而领全军席卷先生之溃兵,最重要还是将领敢于冲阵。”
“亮谨受教,我原本以为只要有精兵,将领无能都不会失败;而士兵要是不行,有能力的将领率领,都不会胜利,没想到却让霍将军上了一课。”诸葛亮闻言也记起《尉缭子》之言,又听霍昭解释,这才明了此战为何自己会败。
“先生此言不差,若是精兵,将领无能都不会失败,若是士兵不行,将领就算再出色都无力回天,可若是兵精将猛呢?”
“正是,正是,这边是将军破亮之因,亮忽略了将领出色,敢于身先士卒对于士卒士气之激励。”
众人在一旁听完,又听诸葛亮与霍昭讨论此战之成败,皆有所得,若不是童子送上饭食,众人沉浸于此战之中。
待用过饭,孟建便要辞行,孟建今日来便是为了辞行,顺便看能不能说动好友一同去投曹操,却没成想未曾说动,也不好再劝,也只能起身告辞。
诸葛亮和徐庶等人将孟建送走,司马徽便要和诸葛亮之岳丈要结伴回城,崔钧也一同回城。诸葛亮又和徐庶送走三人,两人默默回了堂内,诸葛亮微笑道:“元直莫不是也要劝我出仕?如今已无别人在场,元直可畅言。”
徐庶闻言,也没客气,径直坐在诸葛亮对面,手中接过茶水说道“孔明以为,何为正道?”
“人心所向,便是人间正道,不过这人心难测,说白了就是一个字,利!”
“利?”诸葛亮微笑着看向徐庶:“元直所言,还真是直接,不知元直意欲让我于何人帐下出仕?”
“自然是我主刘皇叔,如今天下,抛开辽东公孙氏,西凉军阀不提,算得上大势力的也只有司空曹操,江东孙权,荆州刘表,以及巴蜀刘璋。”
“哦?”诸葛亮闻言笑道:“元直即是为皇叔来说,为何不提及皇叔,据亮所闻,如今皇叔占据南阳,也可以算得上一方诸侯了。”
徐庶摇摇头道:“皇叔虽然占据南阳,名为镇守,是为客军,荆州世家豪强以蔡氏为首,必然不会让皇叔安坐南阳,北近许都,曹操自然也不会放过皇叔,进而我今日便是想请孔明出仕皇叔。”
“既然如此为何亮不能出仕与曹操,孙权和刘表帐下,反而还要出仕皇叔呢?”
“徐庶闻言点点头:“曹操虽有称雄之相,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却终非人臣之道,江东孙权,已历三世,孔明兄长虽与孙权交好,可孙坚之旧部,孙策之旧人,再加上江东世家豪族,如何能让孔明全展尽胸中才华。”
“哈哈哈,元直为何不提刘荆州?我若是出仕刘荆州,我之岳母乃是蔡讽之长女,刘荆州之妻蔡氏乃是蔡讽二女,若是凭此在刘荆州这里出仕,更是容易,何须再去皇叔帐下。”
“刘荆州已是苍髯老朽,南阳蔡氏如今已是尽掌荆州大权,若是那蔡瑁替刘荆州废长立幼,孔明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我还不知你诸葛孔明,你又岂是会凭此出仕之人。”
诸葛亮闻言,看着徐庶沉默良久,方才摇头笑道:“元直所言,我尽听之,可亮是在是无出仕之心,若是要让我出仕,岂能是元直来请。
回去告诉刘皇叔,若是真心相邀,便让他自来相请,元直还是快回吧,亮还要去接夫人。”
随即便将徐庶和霍昭二人赶出草堂门外,大门紧闭,诸葛亮在门内骂道:“徐元直,那里有你这等请人的,无礼之极,还拿你那任侠的性子来欺人,速速退去,亮就还把你徐元直当作朋友,若是不去,你我便一刀两断,再无半点情分可言!”
徐庶和霍昭看着紧闭的大门,霍昭又看向了徐庶,徐庶感觉到霍昭的视线,又略微尴尬小声说道:“延宗,我受此一骂,无脸在此久留,快与我回宛城。”
说完,便解开拴在一旁的缰绳,翻身上马,霍昭也十分无奈,他本想再与诸葛亮再推演几次兵演,却被徐庶牵连,一同都被赶了出来,如今便只能和徐庶一同回宛城了。
待徐庶和霍昭离开之后,诸葛亮听着远去的马蹄声,脸上露出笑意,扇着扇子进屋收拾东西,准备去自己岳丈府上接妻子归家。
就在诸葛亮收拾东西去襄阳城中时,草堂门外竹林深处,有两人静静的看着从孟威开始,众人纷纷离开,待到后面诸葛亮将两个人赶出草堂,都一一记录,待安静下来,便让人速送回襄阳蔡瑁府上。
昔日诸葛亮与黄氏成亲之时,蔡瑁就知道诸葛亮其人,毕竟黄氏是自己侄女,自己岂能不关心,又从自己姐夫口中得知这诸葛亮乃是大才,蔡瑁这才派遣暗桩于诸葛亮草堂之外,以确保诸葛亮就算不愿为蔡氏出力,也不会轻易被他人说服出仕。
且说回徐庶和霍昭,两人又沿原路返回,待过了新野,徐庶这才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眼延宗,大事已定,快与我回宛城报于主公,让主公亲自前往隆中游说诸葛孔明!”
霍昭这才后知后觉道:“军师的意思是孔明先生答应出仕皇叔了?”
“哎?还未答应,孔明的意思是要让主公亲自来请。”徐庶简单解释一二,霍昭这才明白,“延宗,莫要多言,你我快回宛城告于主公,让主公亲自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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