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势沉重,我自江夏赶回,请让我进去。”刘琦在襄阳府衙外向蔡瑁苦苦哀求。
“不可。”蔡瑁见刘琦越发谦卑,便越发嚣张的指使左右将刘琦拦住道:“主公有言,让公子好生防守江夏,不必担忧家中之事。”
刘琦本想趁蔡瑁不备冲进府去,却被蔡瑁指使左右拦住去路,又听见蔡瑁口中所说的不必担忧家中之事,这不就是明摆着让自己不见父亲吗,但又被蔡瑁所拦无法进府,带着怒气道:“父亲病急,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应以此为重。”
说罢,便不管不顾准备强行闯进府去,蔡瑁将手中的剑拔出少许,左右侍卫见此也是围了上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准备血溅当场的感觉,刘琦见此也只得停下脚步,蔡瑁见刘琦停下脚步,便冷哼一声道:“哼,奉主公之命,任何人不得入府,公子擅离职守,倘若江东兵临江夏,如之奈何?请公子速回江夏防守。”
蔡瑁说完,便又将张允叫到自己身前嘱咐道:“万不可让公子入府。”
张允是刘表的外甥,他母亲刘氏是刘表的妹妹,后嫁给了张允的父亲,后来张允又跟随刘表一同来了荆州,蔡氏生下刘琮之后,又与刘琮相睦,自此便和蔡瑁合流,一心支持刘琮上位。
蔡瑁叮嘱完张允,便自进了府,保证自己外甥能登上荆州牧的位子,而张允则是继续将刘琦拦在门外,刘琦见蔡瑁让张允拦住自己,便对张允说道:“你乃是我表兄也,如今父亲病急,我欲入府探望,表兄难道也不让我进去探望我父吗?”
“哼,公子不必如此言语,将军命你抚临江夏,其任至重。如今你竟舍众擅来,将军必然见怒。伤亲之欢,只会重增其疾,实非孝敬之道。”
说完,便也走进府中,令人关闭府门,张允见府门关闭,便急匆匆的去往大堂内,毕竟这从龙之功,谁不想要呢。
刘琦见大门紧闭,左右侍卫又将自己围住,只得流泪长叹道:“父亲!”,又被赶来的随从扶起,返回了江夏。
堂内,面对荆州治下官员和镇南将军幕府的劝进,刘琮坐在刘表昔日的主位上道:“我父弃世,我兄现在江夏,更有叔父玄德在南阳,尔等立我为主,倘若我兄与叔父兴兵问罪,我又该如何解释?”
刘琦说完,便有一人站了出来,刘琮也认识这人,名叫李珪,是父亲的幕僚,李珪站出来后,先像刘琮行礼后说道:“公子问得好,应急发哀书至江夏,请大公子刘琦速回襄阳理事,再由刘玄德协助,北可敌曹操,南可拒孙权,此乃万全之策!”
站在刘琮旁边的蔡瑁一下子就急了,指着李珪道:“李珪,竟敢乱言以逆主公遗命!”
李珪闻言面露不屑哼道:“逆贼!尔等内外合谋假称遗命,废长立幼,眼见荆襄九郡,毁于蔡氏之手,故主有灵,必当咒汝于九泉!”
蔡瑁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指着李珪道:“左右将他拿下,推出斩首!”
李珪被廊下早已准备好的士卒拿下,拖出了大堂,被拖出去时,李珪依然大骂道:“逆贼,荆襄九郡毁于你手!”
刘琮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李珪,又看了眼自家舅舅,欲言又止,此时蔡瑁的盟友蒯越出来说道:“主公,曹军五十万人马大兵压境,今大公子在江夏,刘玄德在南阳,倘若我等来往报丧,若彼兴兵问罪,荆襄危矣。”
蒯越说完,便看了眼蔡瑁,便继续说道:“我有一计,可使荆襄之民安如泰山又可保全主公名爵。”
刘琮这次学聪明了,先看了眼蔡瑁,见蔡瑁面露欢喜,便道:“有何好计,请讲。”
“不如将荆襄九郡献于曹操,曹操必重待主公也。”
“是何言也?孤受先父之基业,坐尚未稳,岂可弃之他人。”
蒯越闻言,正欲上前继续劝说,却被蔡瑁打断道:“诸位退下。”
早已被软禁在府衙的荆州一众文武,便十分安静的退了出去,堂内只剩下刘琮、蔡瑁以及蒯越三人。
蒯越见众人退走,便继续劝说道:“主公自比曹公如何呀?”
“我不如也。”
“曹公兵多将勇,足智多谋,擒吕布,破袁绍,逐刘备,不可胜计,现又以朝廷为名,大举南征,公欲拒之,其名不顺,而今荆襄之民,闻曹兵至未战而胆先寒,安能与之敌哉?”
刘琮闻言也不回答,蔡瑁见此,便让左右送上笔墨纸砚,又唤宋忠前来:“命你携此书前往丞相面前献上,切勿走漏风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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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张飞瞪了眼被压着的宋忠,便对刘备禀报道:“大哥,蔡瑁遣宋忠往曹营送信,被二哥拿获。”
关羽闻言,便从怀里取出书信,交给了刘备,刘备急忙打开书信一看,信中内容不多,寥寥几句而已,但刘备看完将信递给诸葛亮,便哭道:“景升兄亡故,蔡氏竟不报丧于我,今番又欲献荆襄九郡于曹操,我兄若是在天有灵,何不诛杀此等忤逆之人。”
张飞也听不下去了,便上前劝道:“事已如此,大哥不必伤心,先斩这厮,随后起兵渡江,夺取襄阳,杀了蔡氏、刘琮,然后于曹操交战。”
刘备一听也顾不得哭了怒道:“你等暂且下去。”
关羽和张飞也只能听从刘备的命令,带着宋忠退下,诸葛亮正组织语言,准备劝说刘备,却被赶来的伊籍抢先道:“使君,我自江夏赶来刘景升亡故,蔡氏已篡立刘琮为主,大公子恳请使君,起麾下精兵,同往襄阳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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