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十岁之上的就只能去末等丁院了,也有五十多人。

随着分院结束,众人各自被助教带领前往。

走之前,那监院杨正苛特意对陈墨虚勉励了几句。

引得众人为之侧目...

......

“啧啧,陈生...”助教魏刚在前头带路,他四下望了望,这才继续道:

“没想到监院大人,竟对你如此和颜悦色,真是我生平仅见!”

平日里,大家最惧怕的就是这位不苟言笑,一贯严厉的杨正苛。

魏刚印象中,从未见过杨监院会对学生士子,那样温言劝勉。

杨正苛平时巡视书院,总是悄无声息就会站在身后,很是吓人...

开口训诫,又是正言厉色神情凶悍,往往那些胆小学生,就会心惊肉跳脸色发白,甚至浑身颤栗...

魏刚已经见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以至于他见着监院,也会头皮发麻,生怕自己会做错挨骂。

“是吗?”陈墨虚则有些奇怪:“我感觉杨监院人蛮好的,很亲切,是位敦厚长者...”

他确实觉得杨正苛有一种严师风范,和山主形成互补,这样对书院来说,反而是最好的。

毕竟身为监院,有监察书院上下之责,肯定是要威严一些。

“...”听到陈墨虚这样说着,魏刚和其他几人,都不禁叹服。

要不陈生是一等秀才呢,确有不凡之处。

......

大家跟随魏助教,很快到达了明文殿。

甲乙丙丁四座课院,以甲等院为前,按山字形坐落。

此时甲等院的课堂中,往年的秀才士子们,正在等候新生,大概有二十来人。

虽然万文书院有晋升降级制度,不过那是针对普通学子。

若是能始终在甲等院,不被挤下,那么自然可以一直待下去,学费反正是按年收取。

毕竟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中得。

甚至一辈子都考不上,也正常。

“郑兄...”有士子随口说道:

“听说书院来了个十六岁的一等秀才,比郑兄当年还要厉害呢...”

郑峻琦摇着折扇,却是不以为意,他笑道:

“这人外有人,说不定再过几年,还会有十岁的神童廪生呢!”

郑峻琦确实不太在乎这个,三年前,他十七岁中一等秀才之后,就参加了同年的秋闱州试。

然而好巧不巧,偏偏那个时候染了风寒热病,以至于昏昏噩噩,没有发挥好。

只能错过等待下一次,也就是今年八月,他有信心这次能一举夺魁,拿下头名解元之位!

“诸生都要学学峻琦,沉下心来,一等秀才也要谦虚求学,方能更进一步,切记不可自满!”

课堂的教习先生朱奕,则是点点头夸赞了一番郑峻琦。

众人也都纷纷佩服郑生这份心胸气度,不愧是郑家二公子。

一阵动静传来,是魏助教带着新生秀才们到了。

“这人真高啊!”

“听说这高大士子就是十六岁的一等!”

“看不出来竟是如此年轻...”

“郑兄,是他!”却见林时远惊呼出声。

郑峻琦凝眸看去,那走在前面的秀才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码头遇到的高大书生!

就是李沁雪主动上前勾搭攀谈的那人!

心底顿时涌起些许愤恼恨意,郑峻琦收起折扇猛然握紧,手上青筋直跳!

走在前头的陈墨虚心有所感,抬眼望去。

哦,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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