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都以为是皇帝故意不让他溜走的时候,福安从宫里打听回了消息。
提出禁足的是他的几位皇族遗老。
理由是,他从济州回来后,都没有去拜见几位太子太师。
现在,地位稳了,妻妾也娶了,是时候该为未来的继位做准备了。
顾承冲着宗正寺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这些猪队友不要也罢。
立太师的事情,几位阁老没当真,皇帝也没当真,他也没当真,就这几位皇族遗老当真了。
现在还让他学习治国之法,为未来继位考虑。
他们咋不自己上啊!
顾承深吸了口气,推算着时间,返回书房,静待阁老们下朝来给他当太师。
时间匆匆流过。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时间却过得无比缓慢。
这些阁老虽是应付几位皇族遗老的要求,但在教育学生这件事情上他们有着自己的坚持,所以讲课讲得事无巨细,让人听起来没什么压力,但经常偶尔讲到一半,就开始引经据典,搞得对大燕历史并不熟悉的顾承颇为头大。
待到太师们走后。
顾承看向身后:“都听懂了么?”
“差不多……”陈巧不太自信地回应。
“那这些就交给你了!”顾承就像当初把教坊司交给对方一样,郑重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我非常信任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而后,他丢下阁老们布置的课业与陈巧,头也不回地跑出书房。
这不是学不学得会的问题。
当傀儡就要有当傀儡的觉悟。
学这些东西,皇族遗老们是嫌他顾承死得还不够快么?
反正到检查课业的时候,这些阁老在看到陈巧极力模仿的笔迹后也没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在往后日子里,顾承不知为何忽然有了种错觉。
陈巧才是太子,是阁老们教育的对象,自己则是太子的伴读书童。
某天。
顾承有些心虚地拿起阁老们今日布置的课业,将手上的隐卫传递进来的密文放到一旁:“你在写什么。”
“阁老们想改变大燕的察举制,就问我有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法。”陈巧说着,以为自家殿下只是不想转译秘闻,才将课业拿过去看,所以她顺手拿过黑锦缎,未去找对应书籍,便直接开始了转译。
顾承“奥”了一身,又将课业放下。
身为穿越者,他确实知道该用什么制度顶替举孝廉,只是不敢开口。
他甚至有点觉得,这几位跟随皇帝上任的阁老,胆子未免也忒大了些。
若是真让他们研究出来科举、或者类似的制度,他们也不怕被大燕各州根深蒂固的千年世家给生吃活剥了。
熟知顾承习惯的陈巧,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讯息,于是追问道:
“殿下您是不是有些想法。”
顾承将科举制架构大致跟陈巧说了一遍,末了嘱咐道:“要是推行这个制度,我想以你的聪慧,应该能猜到会发生什么,可千万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谈话说给几位阁老,谁知道现在的大燕能不能撑住这样造……”
说完,他顺手拿起陈巧转译完的密文瞄了一眼——
京州有秘宝现世,传闻可使修士直入长生自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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