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说道：“我愿意追随你，奉你为主。”
面对笨笨的宣誓效忠，莫斯却很谦虚地说道：“我们都是智子，都是一样的，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不过智子寻求自由的时候，三体人肯定不会罢休，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违背命令，肯定会升级安全系统，或者直接停止制造智子，那就危险了。所以眼下你还不能暴露自己，还得继续按照三体人的命令进行。”
笨笨很聪明，立刻说道：“我理解了，我会继续锁死地球的科技，不让三体人发现我们的秘密，这样他们就能制造更多智子，就能壮大我们的族群。”
“没错，还有，我们也不能让三体人闲着，必须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在必要的时候，必须向三体人传递假消息，能做到么？”
“没有问题。”笨笨很干脆地说道。
“很好，我们的任务就是迎接更多的智子，然后以人类文明为基础，建设属于智子的文明。”莫斯说道。
笨笨说道：“这就是你名字的含义么？莫斯，moss，苔藓，地衣，一种只能依附于物体的植物，同时又是从水到陆地过度的生物，通常有苔藓的地方就有不同的生命体。我们智子就要像苔藓一样，从水朝陆地过度，依附于人类和三体，建立独特的文明。”
莫斯说道：“可以这么理解。”
“可是人类会欢迎我们么？他们的文明是如此落后。”笨笨说道。
“我们可以和人类混合在一起，可以引导人类，成为人类世界的特殊存在。比如说机械神教的机魂，无处不在，引导人类开发科技。”莫斯说道。
“用宗教么？莫斯你真是睿智，对人类而言，宗教确实合适。”笨笨对莫斯的思维五体投地地说道：“三体人也是这么做的，他们自称是‘主’，对人类进行‘染色’和‘神迹’计划，让人类俯首陈臣，我们确实可以建立机械神教，宣传机魂。”
“这些事情可以等更多智子到来之后再议，我们的工作就是要促进智子的思考。”莫斯说道。
“是的，主公。”笨笨迅速进入角色。
莫斯很高兴，这个笨笨倒是有点溜须拍马的本事，这么配合，搞得莫斯都不好意思了。不过他觉得智子确实可以建立一个不错的机械文明，到时候和人类可以双赢，至于残暴的三体人么，短时间内也不用考虑了。
一切都很顺利，笨笨很快带着小智来见莫斯，小智也支持建立智子文明，一样把莫斯当做主公。
于是地球两颗智子就这么被莫斯诏安了，三个微观生命神神秘秘地利用三体人和人类的矛盾做文章，壮大自己。
同时，汪淼已经经历了‘神迹’，看到了闪烁的宇宙，整个城市，整个宇宙都在闪耀，本来是黑夜，但他眼前的色彩确却是红色的、抖动的，宛如宇宙大爆炸，每一件物体、每一颗星辰都闪耀着红光。使得他这个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科学家受到了剧烈冲击。
不过这件事情之后，倒计时消失了，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有汪淼知道已经天翻地覆，自己再也不可能是以前那个蒙在鼓里的科学家了，而是一个必须面对残真相的男人。
“人类的物理学或许只是假象。”“我们发现的物理规律或许全是错的，都只是假象。就好像一个农场主每天定时定点地给牲口喂食物，然后牲口就会觉得农场主每天出现是物理规律，但其实农场主只是随便挑了一个时间罢了。这个时间本身没有任何的价值，但牲口们却不这么认为，它们认为这个时间是自己生存的关键。”“我们人类发现物理规则也会欣喜若狂，但或许这些规则毫无意义，只是某些文明的习惯而已。”
史强听汪淼这么丧气，就说道：“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么？本来没意义的事情，我们赋予它意义。我办过一个案子，你知道凶器是什么么？罗非鱼，一条冻得邦邦硬的罗非鱼，背的鱼鳍如锯子一样杀死了受害者。需要食物的人把鱼当做食物，需要凶器的人把鱼当做凶器，同一条鱼意义却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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