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意识到这一点，表情平静。
所以，他没有死……这里也不是梦。
米歇尔沉寂下来，再不复刚才的鲜活。
死亡是属于他的，梦境也是属于他的。
但，这里不是属于他的……
最终，米歇尔垂着小脑袋，道：“谢谢您。”
……
“接下来要去哪？”威廉问。
米歇尔表情没有完全放松。
“城主府。”米歇尔回答，“我有问题想要问他。”
哦，目标居然是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好吧。
威廉在内心点头，思考他要怎么帮米歇尔才好。
怎么总是让他遇见这样年轻而富有活力的人呢？威廉愁了。他自己都没闯过城主府，而且还是这样说闯就闯。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一个小门。”米歇尔是真的想一口气把过去全都了结。这些破烂事，他不想再与其继续纠缠。
“好吧，我不担心。”威廉不置可否。
不担心的结果就是两人望着一面墙沉默。
小门，变成小墙了。
“你多久没回来看这个小门了？”威廉问。
米歇尔讷讷：“十三年吧。”
他刚才情绪上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时间问题。
十三年啊，别说是堵了一扇门，城主府换个地方都是可能的。
“咱们走正门吧。”威廉真的不担心，“你真的不是来干掉城主的对吧？”
他看得出来，米歇尔现在的状态和刚才完全不同。但以防万一，还是再确认一下。
米歇尔点头。
于是威廉从口袋掏出来一块小玉牌。米歇尔一看，这是飞船选手的身份证明。
“你这是……什么时候拿的？”米歇尔没发现威廉的动作。
威廉抛接玉牌，道：“刚才。”
刚才米歇尔转身离开，威廉就走近确认一下飞船的状态，然后摸了飞船的几个口袋。
有了身份证明，威廉就和米歇尔假装是听了飞船命令的狐朋狗友，去正门和看守搭话，求见城主。
两人成功混入。
城主结束无用的工作，正准备开启美好生活，就听见有侍从通报说飞船有一些事情托人禀报。
城主并不想理会。
但威廉已经借打工人的不易这个话题刷起了侍从的好感度。侃完一段时间，他们已经变成了同一队伍的好战友。
在城主侍从的怜悯之下，威廉和米歇尔接收了来自未知队友的助攻，登堂入室。
“他有什么事要让你们传达？”城主有些不耐。他保养得很好，可以说是相当好，像是个仍旧健硕的中年人。
“罗尔斯顿大人，是很私密的事，可以先屏退左右吗？”威廉相当不识抬举地提出这个请求。
城主挥挥手。某些时候他是个纯粹的外貌党，至少这两张脸让他愿意听几句废话。
威廉行礼，退后，让米歇尔主导。
根据刚才两人的商讨，米歇尔的开头会是……
“我来询问‘银柳之心’。”米歇尔道。
相比起城主最近偶然知道石雕并参与进来这个选项，威廉更倾向于城主一直知道。
但为什么石雕开始堂而皇之地出现？
难不成背后真的换人了？决定放开销售了？那为什么不彻底宣传？为什么要这样半遮半掩？
还是说功能变了，副作用更小了？可又为什么不回收旧物？
综合种种考虑，威廉认为，文利的石雕是由城主把控，但城主现在的想法可能有了变化，他也许不再忠诚。
问一问试探不亏，大概率能试出结果。
如果城主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仍然是他们的敌人，那他们也有玉牌的保障，起码城主应该不会立刻动手。
就算立刻动手……那就只能打了。威廉摩拳擦掌想试一试自己的新招。
城主不慌不忙，直接问道：“你们是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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