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好心，但您说的，到底是什么？”威廉问。
谈及这个，老人又鲜活起来，道：“是我发现的一种伟大的物品。”
他手舞足蹈的。
“有多伟大呢？”威廉是个合格的捧哏。
“它可以‘驱逐’野兽，而且还能吃。”说到吃，老人面色古怪了一瞬，“就是尝起来怪怪的。”
“哦……所以外面被您种满了那种东西？那您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
隐居野外虽然自由，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住处。
“也没有种满。”老人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地聊天了，他说话时总是像在自言自语。
他在桌子上翻找：“虽然有的野兽不愿意靠近它，但我不知道原因，而且也不是能够驱逐所有野兽。不同的‘丑龙’，产生的效果会有微妙的差别。”
“……丑龙？”威廉反问。
老人恍惚，道：“呃，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龙会被畏惧，它也被畏惧。而且它长得也不好看，尝起来也不好吃。”
还好这里没有龙。
“所以，您住在这里寻找原因吗？”
老人自顾自地寻找着，点头：“是，我总得搞清楚为什么吧。而且，至少得培育出来效果稳定的‘丑龙’。”
“那一堆是刚才的东西吗？”米歇尔指着床边放着六七个不规则圆形。
老人瞥了一眼，说：“是的……”
他又翻找，停了动作，回头问威廉：“我是要找什么来着？”
威廉无辜地摇头。
老人挠了挠头发，捶一下脑袋，懊恼：“算了，想不起来，不找了。”
“那是成功的‘丑龙’吗？”威廉也指了指。
老人摇头，说：“不是，是完全的失败品。”
他又开始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既然出现了完全的失败品，怎么就不给我一个完美的成功品。”
还好他试验的时候小心，不然就要葬身兽腹了。
“那可以吃吗？”米歇尔问。
“吃吧吃吧。”老人完全不在乎。
威廉也蹲在床边拿着一个观察：“这东西要怎么吃？”
“我烤过，煮过，也磨成粉弄成饼，还冲泡过……”老人絮絮叨叨。
“哦？”威廉烤了一个试试。软乎乎的，掰开，里面是深棕色的细糯。
尝了一口，威廉的表情泛起疑惑。
“很难吃？”米歇尔问。
威廉摇头，把另一半递给米歇尔。
“……很好吃啊。”米歇尔盯着‘丑龙’，想不明白，看向老人。
“好吃？好吃什么啊？你们俩味觉失灵了吧？”老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威廉又把自己的那一半掰开，给了老人一半：“您再尝尝？”
老人接过，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表情也变了。
他震撼地看着面前的食物：“怎么会……”
失神两息，老人拿着手里的四分之一块‘丑龙’转身就跑，“噌噌噌”爬了出去。
“他这是……”米歇尔又咬了一口。
“应该还另有做试验和记录的地方吧。这里只是某一个休息处而已。”威廉也把剩下的食物外皮剥掉，一口吃完，“我有点好奇，难吃是怎么个难吃法。”
“至少这些不能再吃了。”米歇尔有些失落地看向床边剩下的丑龙。
身为失败品的丑龙烤熟之后尝起来带着淡淡的甘甜，滑而不腻，不必咀嚼，大部分用舌头一抵上颚即化入喉，但还剩下一些细小的颗粒，用牙齿碾碎，有种吃莓果种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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