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们看来,只要皇上一口答应,那事情就好办了。
到时候他们有无数种办法,各种推诿让上头的人没办法查下去,大不了就让申用懋自罚告老还乡将这事情扛过去嘛,再换一个兵部尚书就是了。
只是皇帝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眉宇一跳。
诸葛亮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头,疑惑道。
“这些事情能需要多少时间,我既然来此,就是来解决京营散乱一事的。今日起我便住在此处了,谁也不许劝!”
“啊...”
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官吏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不是吧皇上,您来真的啊!
这要是查下去,牵扯出的官员,可不比上一次扫清阉党的要少啊!
而且上一回清扫阉党,皇上还只是处理了首犯,从犯,像那些委身于阉党,或者是被迫向阉党示好的官吏,皇上都没有处罚,而是以能力考核鉴定他们的能力。
能力不足者,自认倒霉离开,若是通过考核,亦可留在京城继续仕途。
可这一次就大不一样了!
这一回这些官吏涉及的,就不是什么胁迫站队这种小罪名了,而是妥妥的贪污,倒卖军械!
这种事情,随便抓一点出来,锦衣卫那些骇人的手段立马就围了上来,能叫他们生不如死!
于是一些人的额头上,立马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再也是坐不住了。
这时候诸葛亮也留意到了不少人的异动,他虽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更加坚定了从严从快清查京营的想法。
他便不再犹豫,返身回去,又取来两封卷好的纸张,一封收在了身后,一封递到了申用懋前面,同时向一旁的李邦华招手,让两人同时靠近倾听。
待得两人汇合,诸葛亮这才命申用懋打开纸张,并缓缓解释道。
“事情复杂,但也有头绪可理,我昨夜略微书写了一番流程,你等可观之参考一番。
兵部主要负责清算过往京营账目,例如军械进出,军马借取去向,粮草供给情况,兵册核对。其中当以兵册核对为先,军械进出次之,军马,粮草辅之。而那兵册核对,亦有可取巧之处,你等可以...”
诸葛亮毫无保留的挥洒自己的想法,边指着纸张上所记载之事,边解说了起来。
这两位官吏尽是十年寒窗苦读,一路考试进的仕途,所学所见文书,不说上万,起码也有数千份了。
然而在看到皇上这份文书时,真是咂舌不已。
这文书入目,自当是一手隶书工整简洁,比一般的书法大家都不遑多让。其次是条理清楚,并且环环相扣,执行性极强。
不仅如此,它在结尾处,甚至还自我整理,形成了一套朗朗上口的口诀。
申用懋看着这张早已经备好的文书,喉咙阵阵发苦。
他这套欺负过往的皇帝都是屡试不爽的,怎么到了当今圣上这儿,便毫无作用呢?
现在看来,他已知道答案。
那就是无论政务军务,断无一物能难倒当今圣上。
那百试不爽的拖字诀,这才失了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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