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清醒了。”

连翘果断从地上扑腾起来,胡乱捋了捋头发。

头可破血可流,唯独发型不能乱。

原本捆在她脚踝上的发带,现下在聂锦行头上束着。几缕乌丝没有绑紧,垂在脸颊上。

见状,连翘喉结微动两下。

不是被徐景明吓的,而是他长得真的好看。

聂锦行长了张漂亮惊人的脸,上挑的眉眼自带几分媚意,如墨般的眼眸中却有几分淡漠。

连翘呆了一秒。

02系统脸红提醒:“咳咳,其实......你可以和他,咳咳.....”

“你给我闭嘴!”连翘压下心里的几分悸动,“知道吗,他对我可真好了,拿我当人工蜻蜓,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跟他谈,还不如去弹棉花去!”

她不能被美色所获,莫忘前耻,莫忘前耻!

连翘长舒一口气:拔我灵根,害我连夜跑路,又做了人工蜻蜓,这仇她迟早要报!

02系统:“......”

而徐景明脑子里也是01系统巴拉巴拉的说着,他和连翘的言情和暧昧戏份。

他的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01系统觉察出聂锦行可能有危险的想法:“宿主冷静冷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适当的需求,我能理解,我去带个耳塞,戴着眼罩装死!”

徐景明:“谈什么恋爱,影响我逆袭。”

01系统:“......”

徐景明上前朝着连翘方向走了过去,他弯下身子,看向别过头的连翘。

早上的噩梦,连翘至今难忘。她胃里的不适感才平复些,她可真不想再来第二波。

连翘退了退:“那个,聂锦行咱们有话好好说,没必要互相伤害。”

“哦。”

聂锦行笑着应着声,却让连翘从脚底到头顶,都觉得发麻,“所以我们是互相伤害?”

连翘:不然呢。

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不是生性不爱笑,而是笑起来让人觉得心不安。

“饿了吗,吃点烧饼。”

聂锦行掏出一块咸烧饼递给连翘。

“谢,谢谢啊。”连翘僵硬的应着声,抖着手,小心翼翼谨慎的接了过去。

她刚要下嘴,就顿住了。

连翘看向徐景明,再次确认:“你没在烧饼里放......放毒药吧?”

徐景明摇了摇头,瞥了她一眼:“没有,我还不至于实名制投毒。”

连翘:你当你是宫斗啊,学什么齐二哈。

她翻了个白眼,一口咬下邦邦硬的烧饼。

这个咸烧饼就像老板画的饼一样,又大又圆。上面撒了少许的芝麻,握在手中却像法棍一样邦邦硬,咬下去就像块石头,牙齿都隔得生疼。

这哪里是烧饼,分明就是磨牙棒。不对,这个至少放在储物袋里,风干了半个月。

连翘吃了两口噎在心口,她起身走到拿出水壶接了点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她一口气喝了一半,胃里疼的难受。

一硬一凉吃到肚子里,双方就像打仗一样,根本不管连翘的死活。

莫名的,连翘怀念起她房间里那张又大又软的床,还有魔族小弟上交的钱财和各种美食。

曾经她是一个高薪的魔女,她没有好好珍惜,如果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把那个天杀的剑修给捅成筛子,然后还要折磨他,让他给自己端洗脚水,逼着他打工,自己翻身做主人,这小日子想想都巴适。

看着连翘一脸傻笑,徐景明捡起一块石子砸在她脑门上。

“哎呦。”连翘吃痛出声,看向徐景明:“聂锦行,你脑子抽什么疯啊?”

“抽风?”聂锦行歪歪头,挑眉讥声,“我累了,快来给我捏捏肩。”

“你!”

连翘气的直跺脚,见他慵懒的坐在河边,夕阳余晖映他的身上,柔了几分。

她很不服气的别过头,凭什么给他捏肩,他以为他是谁啊。

聂锦行斜看她一眼,见她纹丝不动,他勾唇温语:“要不再我再带你上天一次?”

“大可不必!”连翘抬手拦住。

连翘倒吸一口冷气,立刻转变成温柔可人,乖巧听话的抿着笑,“捏肩而已,小事一桩。”

连翘笑弯了眼眸。

有句话是这样的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聂锦行,你给我等着。

连翘走上前乖巧的给聂锦行的捏肩,手上的力道格外的大了些。

他淡淡的来了句:“轻点儿。”

“是。”连翘低低应着声。

她怎么有种给老板拍马屁的错觉。

连翘趁着机会问他:“你真的......是聂锦行吗?”

“......”

聂锦行没理会她,闭眼扶额小睡。

连翘:没回,那就是默认了,还是没默认。

徐景明脑子想着:万一,她是个疯子,聂锦行后半生岂不是完了。不对,他是要入魔黑化,捅死她的。这样想,确实活该被杀。

02系统:“......”

突然间好像装死。

01系统:“......”

他该不会脑子有坑吧?

夕阳西下,山水风景无限好,两人怀揣着几百个小心思,结束了这美好且灿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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