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
徐景明识趣的补了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做鬼还要被算计。”
兰香甩开掐着的大掌,怒不可遏的指着连翘又移到徐景明面前,“你,你们,可恶至极!”
“可恶?”连翘服下丹药,歪了歪头,“我也没说,我是正人君子啊。”
徐景明耸耸肩:“我也没说,我有底线啊。”
兰香夫人讥笑出声。
现下她多了颗内丹和土琉珠,与两人一搏定有胜算,她势在必得。
徐景明后退两步,将连翘踹在前头:“我不打女人,你来吧。”
连翘嘴角抽笑两下,她握着剑柄的手发出咯吱咯吱声。
兰香夫人可一点儿都不傻,连翘的体力消耗大半,现下不过是来送死。
一抹得意猖狂的笑的笑意稍纵即逝,兰香夫人猛的发力,动作可比之前快多了,阴风闪来,烛火闪烁,她已逼近连翘。
然而,连翘嘴角闪过一抹弧度,兰香夫人愣神一秒,她左手上扬,顶到兰香手腕,手腕吃痛间土琉珠不慎摔落,落在连翘手中。
连翘捏着那颗发光的土琉珠,丢给身后的徐景明,笑的格外灿烂,“姐姐,没人跟你说,做事不可三心二意。”
兰香夫人怒喝出声,抬手掐上连翘脖颈:“那是我的!”
连翘一剑抵开,耍无赖:“哦。那你也是从这位姐姐手上抢的啊,咱俩,半斤八两。”
“你!”
兰香夫人被震退几步,然而出乎意料的,她的剑法变化莫测,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而是招招毙命!
剑光速度极快,招招直毙兰香夫人要害。
一步,两步,步步后退,眼中逐渐混浊,直到后脚跟撞上墙根的那刻,她的瞳孔极具缩紧。
冰冷的长剑贯穿兰香夫人的胸口,她满脸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碧落剑,血泪落下。
她输了。
连翘把碧落剑拔出来,兰香宛如一片枯叶摔落在地上。
“你是懂渔翁得利的,”连翘拿着媚骨的衣裳把血迹擦干净,收回剑鞘,冷笑出声:“内丹入体可要少则半月,多则月余才能吸纳,可你却急功近利,以卵击石。”
兰香逮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这个蠢货却忘了这内丹还需与运功调息,急功近利,必是死路。
若是两人连起手来,怕是连翘和徐景明要好一番缠斗。
兰香不甘心的闭上了眼,没了生气。
地上还有个苟延残喘的白果。
一切归于平静。
白果气息虚弱的问:“她死了吗?”
徐景明斜眼看了眼地上的白果,他眸光骤冷,“死了。”
“哈哈,”白果虚弱的笑出声来,“原来我是养虎为患,我把她当姐妹,她却在算计,我是不是很可笑。”
连翘轻叹一口气:“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你?”
白果陷入沉默,很久以后她悠悠的开口:“我不想死,我的仇还没有报。”
徐景明:“可你利用女妖杀了人。”
这是不争的事实。
连翘看了徐景明一眼,他冷漠如冰,继而问白果:“那花月楼之后的事呢?”
白果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们花月楼中所有的姐妹,被扒皮之后,魂魄被人封在镇上花月楼地下,而我和兰香,我们两人身上怨气太重,他们便在我们的尸骨上,钉上了封魂钉,魂魄封在尸骨内,丢于郊外。”
白果血泪止不住落下。
太阳出升时,她的身上如万千蚂蚁将她撕咬,她的血肉被豺狼虎豹啃食,到最后只剩下一架零散的白骨。
也许是上天可怜她,一位剑修见她们可怜,将两人草草安葬。那剑修也属实与她有缘,再次见她的时候,他身受重伤,推开土堆,把碧落剑和土琉珠埋了在里头,同她交代了了几句,便仓皇而去。
白果有气无力的说着:“那剑修说,碧落剑会等来它的主人,到时也是我们......,他劝我放下,可一步错了,便步步错。”
连翘望了眼手中的碧落剑,心生疑虑。
这把剑,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连翘的心猛的一紧,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原来的她并没有心疾,可为何现在却偶有发生。
第二下时,她的心缓缓落下,恢复如初。
白果擦拭掉脸上的泪,挤出一个笑来:“太阳快升起了。”
连翘看向徐景明,他起初想避开,对上一眼后,又泄了气,他甩甩袖子,嫌弃的说:“罢了罢了,我抱你。但你别哭,我衣裳是干净的,别给我碰脏。”
白果被他抱起时,她扯了扯连翘的手,指尖的冰凉感让连翘汗毛一竖。
白果感受到连翘的温度,她贪婪握在手心里。
她轻扯嘴角:“......”
只是......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