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着急开电脑,江重黎拿过文件一张张地仔细翻看,找寻里面关于“5”和“16岁女孩”的信息。
他手中的文件是多份检验报告单,与研究所一样,通通抹去了患者详细信息,只留编号与基本信息。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报告单都是各种癌症的病理报告单,上面的内容江重黎能够看懂绝大部分,除了附图的光镜下的细胞形态他看不懂以外,其他“肉眼所见”和“病理诊断”两部分他基本没有太大的阅读障碍。
虽然医学上的专业名词通读起来有点费劲,但秉持着挖掘线索的心态,江重黎还是耐住了性子,一张张地读了下去。
“中分化腺癌”、“弥漫性胃癌”、“浸润性癌”、“未见癌转移”……
看了一上午的病理报告单,江重黎已经对“癌”这个字完形崩坏了,他放下文件,扭头看了看办公室,别人都在忙自己的,没有人关注他,他便拿了昨天的那本杂志,把剩下的文件卷进去,带离了办公室。
虽然直接拿出去也没人会说什么,但江重黎感觉还是做一下遮掩比较好,毕竟高得全也没说过这些文件可以带离实验楼。
回了宿舍,江重黎把文件拿出,边看边和景少微一起分析——两个人的脑子总比一个人转得快,说不定景少微能发现什么他没注意到的细节。
其中编号为5的报告,江重黎自己在办公室看了一遍,又不放心地拿回来给景少微看了一遍,两人均未从一个66岁老者的胃癌病理报告上看出什么隐藏内容,只好再看16岁的那份。
说来也巧,还真有一份16岁少女的肺癌病理报告,但似乎病情并不严重,用江重黎的话来说,结节不大,没有扩散,切除就行,预后良好,治愈率高达97%。
两人对着几张纸研究了一下午,对于非医学专业的他们而言,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解读了,但不论怎么看,这里面都不像藏有什么信息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陈潇回来的时间,江重黎收起报告单子,夹回杂志中,转头望向刚进来的陈潇。
“你昨天是怎么跟她聊天的?”江重黎戳了戳景少微,急需支援。
景少微无奈:“你以前不是跟人家聊得挺好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羞涩?”
“主要还是环境问题,我觉得有点尴尬……”江重黎干巴巴地解释道。
既然景少微不给力,他只能自己来了:“回来了,吃了吗?”
陈潇并没有感受出江重黎语气的生硬,她和昨天一样接受了江重黎的投喂,吐槽了工作,吐槽了客户,说了烟花,又从烟花说到了恋爱话题——
“……对了,你大学时候谈过几个男朋友?”
江重黎这才知道景少微昨天经历了什么,他们当时刚换过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所以此处应该是没有回复的。
陈潇吃着东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内容和江重黎昨天听到的一模一样,他自然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式——“我有一个朋友……”
睡前,景少微问江重黎:“如果不是高得全给的文件,下一步从哪着手?”
江重黎早都做好了计划:“我这两天下午都逃班了,明天不逃试试,看办公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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