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顿了顿,还是道:“不错,确实是珍品。“

赵勇又是一阵艳羡嫉妒,都是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眼和煦:“如何?这盆素冠荷鼎原是在一富人手中,我托人从中说和,几经周折才弄到的。“

乔沅爱花,确实被勾起了兴趣。

大壮猛地睁开眼,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这种人的出现,都是对月亮的亵渎。

她赏花,别人赏她。

他想起今日见过的夫人。

啧啧,这身段,便是最风流的窑姐儿也比不上。

院里还种着瓜果,有时乔沅兴致来了,亲手摘了,放在清水里洗,也别有一番滋味。

大壮静静地看着头顶,想起她微红的眼角,眉宇间不易察觉的病气,还有衣裙下不堪一折的细腰。

冰冷的井水浇在皮肤上,体内的燥意却一点也没熄灭。

那边赵勇还在继续说:“……听说这镇国公府人丁不旺,那小世子如今还不满周岁,镇国公夫人夫人守着这么大一笔家业,在那些人眼里,不就是一只眼馋的肥羊嘛。“

乔沅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只是赏花的兴致倒是没了。

庄子上的日子,比乔沅想象中轻松一些,日常只是绣绣荷包,散散步,打发时间。

这日,孙越带了一盆素冠荷鼎来到府上,请乔沅鉴赏。

他语气如常,拿捏了一个合适的尺度,既让人觉得被珍重,又不让人为难。

他怎么可以对夫人做出这种事!

大壮眼睫一颤。

大壮闭了闭眼,又一桶井水从头顶浇下,想把这些肮脏的念头都冲出脑子里。

还是只警惕心挺强的小羊羔,可就是这样,才更有趣。

如今算是见识了,就是有这样的美人,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只站在那里,也自成一处风光。

孙越极有眼色地告辞。

天色不早了,大壮吹了蜡烛,上了炕。

乔沅婉拒:“近日身子有些不适,改日再说吧。“

月光被乌云遮盖,于是凉亭中就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一幕。

“……听说这镇国公夫人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只可惜,年纪轻轻,镇国公就去了。“

玉白花瓣舒展,姿态优美,有点像荷瓣,中间起一条红色经络,在明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线捆住,微微一扯,就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以前孙越不理解,他算是见过不少美人,听闻哪里有个绝色美人,慕名去看,往往觉得不过如此。

他生得人高马大,打着赤膊,提着一桶水从头上往下倒,夜色也掩不住那一身铁疙瘩似的肌肉,古铜色健壮胸膛折射着水光。

他自以为隐蔽,两幅面孔运转自如,却不妨,这一切都落入远处的一双狼眸中。

晚间,乔沅正用着晚膳,听人说孙越下午出城游玩,结果不小心坠马,摔得一身血,当场就昏死过去,还是同伴到孙府喊人抬回去的。

看来,这春剑皇梅,终究是赏不成了。

乔沅神色淡淡,挥挥手让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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