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魂不守舍,喊他也没应声。

初七就听掌柜与我说夫君死了。

我当然伤心不已,他前几日还说给我买金钗的,如今又失言了。】

【小偷阮尤:

我就偷个东西,我真的没杀人。

我也是第一次偷东西。

真的是临时起意。

我看那卖糖的铺子亥初(9点)铺子里面都还点着灯。

心里特意留意了一下。

子时喝了点酒回来那铺子灯已经熄了。

卖糖的铺子当然有钱,想进去捞一笔喝酒。

一推门,门没锁,进去偷了点银钱就走了。

我真没杀人。】

【百糖斋:店小二

初六那天老板很怪,平时老板根本不在乎钱,中午都是去对面的百斋堂吃饭。

那天破天荒他小妾张氏给他送饭来。

吃了饭老板脸色就很不对劲了。

两个人还在铺子后院斗了几句嘴。

我远远只听到什么金簪,也不敢多听。

后面老板晚上,突然说要查账。

便早早遣了我们回去,他一个人关在铺子里查账。

冯渊看着卷宗眉头紧皱,此间的证词有几个明显的疏漏之处。

他对着一旁的沙经历说道:“通知刑御司,把窃贼阮尤提到推官署来。”

不多时,戴着枷锁,看上去被打的不成人样的阮尤,被架着带了上来。

冯渊见他身上的伤痕,对着刑御司,司狱问道:“是你们把人打成这样?”

司狱乃是刑御司不入流的小头头,约莫三十多岁。

管府衙收监牢中之杂事,吏员范畴,属于分管刑事的推官负责。

他听闻冯推官如此问,自然不敢怠慢。

堆笑拱手:“推官大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况且这些油嘴滑舌的窃贼。

“您自不必可怜,这些人都是些好吃懒做,偷鸡摸狗之辈,若不是这厮死咬着不认罪,这案子早就结了。”

冯渊皱眉,没有去理会他解释的一串内容,直接问道:“谁的命令?”

司狱苦着脸。

“嗯?”冯渊冷声。

司狱拱手,“回推官大人,之前府衙中推官缺职,这些案子都由通判王大人经手,自然是。”

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不过已经说的够多了。

王子居的命令,估计是想屈打成招。

司狱三教九流打交道多年。

听冯渊如此问,自然知道这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就是要显得自己大公无私,去推翻冤假错案。

他暂时摸不清楚对方态度。

不过冯推官,也算是他的分管上司,不能得罪。

司狱试探着说道:“推官大人,这小偷嘴硬的很,怎么打都一直在叫冤,我心里其实也估摸着,其中会不会真的有冤屈?”

冯渊摆手,“偷窃什么惩罚,杀人什么惩罚,是个人,下了狱谁都会叫冤。”

司狱内心一沉,看来这推官,也不过如此。

听闻是王大人下的命令就屁都不放了。

年纪轻轻,官话却一套一套的。

冯渊指着小偷说道:“不过,他不是杀人凶手。”

在场所有人听闻此言,表情皆惊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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