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追究起来,他们到时候好在前面抗雷。

不然只给这琴师一人,如小孩持金过闹市,只会给她带去大麻烦。

梁扬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在解身上的绳子。

冯渊上下打量着他,疑惑问道:“梁公子,你解身上的绳子做什么,是想逃跑?”

梁扬满脸懵逼地转头看着他,“我银子不是都赔了吗?”

冯渊开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但是你还没坐牢啊,这么着急就要走?”

梁扬听闻不可置信地眼睛一瞪。

像是没有听懂一般,开口反问,“我钱都赔了啊,还要坐什么牢?”

冯渊摊了摊双手,“这不是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啊,你持利器伤人,打砸酒楼影响别人生意。

“本来就该赔汤药费和经营损失啊,这赔钱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赔钱并不代表会免去你的牢狱之灾啊?

“梁公子你在想什么,你到底懂不懂王法?”

梁扬听到对方如此密集的反问,眼睛越瞪越大,“这是什么歪道理?”

冯渊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脖领,“之前我不是说了判你五年吗?”

梁扬此时都快哭了,打又打不过。

又是个不讲道理的狗官,都没地方说理去。

他嘴里只重复着一句,“可我都赔钱了啊,还判,这钱不白给了吗?”

这也是庄知事提醒冯渊过后,他之前说他考虑不周的地方。

这些有背景的人,如果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被判刑。

他们反而根本不会赔偿受害者。

受害者去要钱,说不定还会被恶奴打一顿。

所以先赔偿再判刑,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合理的办案技巧。

这一点,他准备回去就记录在小册子里,然后推广下去。

冯渊抓着梁扬就往外走,边走边普法,“获得受害人谅解,可以酌情减轻你的刑罚,具体减轻几年。

“这个我们衙门研究过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保守肯定是三年起。”

被拖着不敢反抗的梁扬,此时酒完全醒了。

转头对着地上的小厮喊道,“快回去给我爹说,衙门来了个狗官,蛮不讲理,让他今晚就去找关系。”

......

画押,收监。

并且给牢头下了军令状,今晚谁来提人都不准放。

放了就算他渎职,属于私放罪犯,明早砍他脑袋。

等交代好了这一切。

冯渊带着夜枭从衙门骑着小母马回家时。

天都已经完全黑尽,星星都出来了。

他伸了伸懒腰,这衙门才上两天班,怎么感觉比九九六还累。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开门落锁。

苏小小主仆已经睡下。

鸳鸯点着外院的灯笼,就在外院排屋里面小憩。

听到开门声音,迎了上来。

今晚老爷说了要她陪着睡的,就这一句话,她等了快一天。

此刻脸上带着笑意朝着冯渊迎了上去,“老爷辛苦了,要吃夜宵吗?我去厨房热一热。”

冯渊摆摆手,“才从酒楼吃饱了回来,鸳鸯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他拿出怀里油纸包着的东西,献宝一般递到她眼前。

鸳鸯接过打开一看。

是只还带着体温的卤鸡。

......

扬州城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望香楼发生的事情,在亲身经历的公子哥们嘴里逐渐传开。

像一滴水滴到了油锅里,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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