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在重建汉朝政权中,为了瓦解敌军、壮大自己的力量,

也为了安定社会秩序、缓和阶级矛盾,曾多次下诏释放奴婢,

并规定凡虐待杀伤奴婢者皆处罪。另外,

还规定不许任意杀伤奴婢以及废除“奴婢射伤人弃市律”,

说明奴婢的身份地位较之过去有所提高。

同时,在省减刑罚的诏令中,还多次宣布释放刑徒,即“见徒免为庶民”。

刘秀为了清查核实垦田亩数和户口、年龄,下诏度田,

刘秀还严厉打击“度田“不实的官员,平息了由此引起的叛乱,

使“度田“取得了成功。与“度田“措施相一致,

光武帝执行抑强政策以限制和打击豪强势力,

其政权并非代表豪强地主利益的“豪族政权“。

“度田“事件后,与此相关的户口调查与上计制度一直得到贯彻执行,

因此,东汉时期的户口统计数据是真实可信的。

东汉本是在豪强势力支持下建立起来的。但豪强势力的发展,

土地兼并的逐渐严重,既威胁皇权,也影响百姓生活,

以及为了加强朝廷对全国垦田和劳动人手的控制,

平均赋税徭役负担,刘秀于建武十五年(39年)下诏令各郡县丈量土地,

核实户口,作为纠正垦田、人口和赋税的根据,

又命考察二千石长吏阿枉不平者。诏下之后,遇到豪强势力的抵制。

刘秀下令将度田不实的河南尹张伋及其他诸郡太守十余人处死,

表示要严厉追查下去。结果引起各地豪强大姓的反抗,

“郡国大姓及兵长群盗,处处并起,青、徐、幽、冀四州尤甚”,

予东汉以极大威胁。面对两种不同性质的反抗,

光武帝采取镇压与安抚并用的手段,一方面“遣使者下郡国,

听群盗自相纠拖,五人共斩一人者,除其罪”。很快,贼便解散了。

另一方面,把捕到的作乱首领人物迁往他郡,

“赋田授廪”,切断他们与原所在郡的联系,给了豪强地主严重的打击。

经过度田事件后,郡国大姓的抗衡平静下来,

出现了“牛马放牧,邑门不闭”的大好局面。

度田也成为东汉的定制。因各项政策措施地实行,

为恢复发展社会生产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使得垦田、人口都有大幅度的增加,

从而为东汉前期八十年间国家强盛的“明章之治”奠定了物质基础。

建国后,刘秀在洛阳修建太学,设立五经博士,

恢复西汉时期的十四博士之学。还常到太学巡视和学生交谈。

在他的提倡下,许多郡县都兴办学校,民间也出现很多私学。

刘秀继承了西汉时期独尊儒术的传统,东汉建立后,即兴建太学,

设置博士,各以家法传授诸经。刘秀巡幸鲁地时,曾遣大司空祭祀孔子,

后来又封孔子后裔孔志为褒成侯,用以表示尊孔崇儒。

特别是对儒家今文学派制造的谶纬迷信更是崇拜备至。

同时,刘秀鉴于西汉末年一些官僚、名士醉心利禄,依附王莽,

乃表彰气节,对于王莽代汉时期隐居不仕的官僚、

名士加以表彰、礼聘,表扬他们忠于汉室、不仕二姓的“高风亮节”。

刘秀重用文人贤士,极为重视图书文化建设和皇家藏书的收藏。

王莽末,典籍被焚,鉴于西汉官府藏书散佚,而民间藏书颇多,

他每至一地,未及下车,而先访儒雅,采求阙文,补缀遗漏。

他下旨天下,广为收集。先是四方学士,多怀挟图籍,遁逃林籔。

自此而后,鸿生矩儒,莫不抱负典策图籍,芸汇京师。

数十年间,朝廷各藏书阁,旧典新籍,叠积盈宇,汗牛充栋。

如“石室”、“兰台”、“仁寿阁”、“东观”等多处,

藏书的规模和数量超过了西汉。迁还洛阳时,其经牒秘书,

载乘2000余辆。奠定了东汉国家藏书的基础。

刘秀以图谶兴,其在用人、庙祀、封禅诸事中以谶决之。

但刘秀对谶纬的作用有着清醒的认知,用谶颇为理性,

终围绕社会现实政治的需要,有选择、有条件地利用,

其用谶的范围也往往不涉及关乎国计民生的政治实务。

光武用谶的政治目的是为了通过统一图谶,

官定出一套服务于刘氏皇权的神学理论,

并严格限制图谶的“新作”、“新解”。

刘秀祭祀天地活动,既依凭“元始中故事”,又有自己的创设。

郊祀制度的构建方面,重在洛阳南郊坛形制。

说明东汉的郊祀制度既是汉代阴阳五行观念盛行的产物,

又是向传统礼经回归的结果。

东汉建立伊始,匈奴、羌、鲜卑、乌桓、

蛮(夷)等少数族就对政权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与破坏。

刘秀在“柔道”思想的指导下,针对不同的少数族,因时因地制宜,

一改汉武帝以来对少数民族的征服和王莽的大民族主义,

从休养生息的总方针出发,对周边少数民族采取的是友好、

友善、自治、互助的的政策,属于以德治边。

这些政策成功地缓和了民族矛盾,避免了大规模的战争。

通都大邑商业繁荣,商人的足迹远至西域和国外。

光武帝时期,在东汉实力占据优势地位的形势下,

东汉与南匈奴达成协议,明确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构筑起汉匈关系的一个新模式。东汉建立之初,历经战乱,

人口大量减少,光武帝忙于统一大业,无暇顾及匈奴。

反观匈奴,在单于舆的领导下,趁着两汉之际的乱局,

恢复了对西域和邻近少数民族如乌桓的统治,趋向兴盛。

形势的不同使得双方在交往过程中采取不同的姿态。

单于舆把自己比作冒顿,骄傲自大,蛮横无理,而光武帝只能忍让,

“待之如初”,愿意与匈奴恢复和亲关系。

此后,双方的发展走向不同的道路。东汉方面,

建武十二年(36年)灭蜀之后,天下统一,政治趋向稳定;

匈奴方面,贵族之间为争夺单于之位发生内乱:

先是本应嗣位的右谷蠡王伊屠知牙师被单于舆杀害,

然后是右薁鞬日逐王比因受猜忌而被监视,萌生归附东汉之意。

建武二十二年(46年),连续的自然灾害如干旱、蝗灾和瘟疫袭击了匈奴,

严重损耗了其人力和畜力。面对内争和天灾,单于舆和比分别向东汉示好,

但提出的要求大相径庭:舆是“遣使诣渔阳求和亲”,

比是遣使“诣西河太守求内附”。和亲意味着匈奴与东汉具有对等地位,

内附则表明匈奴放弃政治独立性。即使如此,光武帝没有立即答应比的请求,

直到建武二十四年(48年)比再次请求通好时,五官中郎将耿国力排众议,

主张依据“孝宣故事”来接纳。光武帝采纳了耿国的建议,

于是比自立为呼韩邪单于,匈奴由此南、北分裂。

建武二十七年(51年),功臣朗陵侯臧宫、扬虚侯马武上书:

请乘匈奴分裂、北匈奴衰弱之际发兵击灭之,立“万世刻石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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