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太后拍了几案,沉声喝问:“凌丽,内有谷忠一人,冒充太监,长伺你身旁,夜夜与你做夫妻。外又有卢同甫,还提什么手法。你不检点至此,委实让人唾弃,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说得她恶心之极。

帝太后不吱声。

闻言,卢同甫侧了脑袋看向身旁另一条长条凳上趴着的谷忠,冷笑着出声:“不知道她是如何对你说的,但她与我说过一句话,说我是她最爱的男子。”

谷忠一直用能够相陪在她身旁这点劝慰自己,劝慰自己事到临头定要保全了她。

毕竟自己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牺牲他一个,保全她,之前他一直认为是桩不亏本的买卖。

可是——

自己数十年的相陪相伴,竟然不比上一个偶尔才能借把脉机会与她欢好的男人。

她倒是说过此生委屈了他。

年轻时,她还没入宫时,也说过喜欢他,却从未言爱。

心仿若被人击中,啪的一声,坠地碎了。

粉碎。

风吹,立散。

当即抬手表示要说话,庞高卓立时复位他的下颌。

“谷忠,你休要胡言乱语!”帝太后警告。

“说!”皇太后沉声。

谷忠开口:“凌丽尚未入宫时,与我也算两小无猜,后来她被凌家选中当了秀女。因为天生媚骨相,她很快被老皇帝选中。”

“你与她两小无猜?”皇太后发问。

谷忠道:“算,也算不上。我是凌家家生子,一出生便是仆人。凌家将凌丽送进宫里,便也安排我进宫随身左右。”

傅北墨眉头拧起:“男子进宫伺候人,得去势,你是如何躲过净身房刀手的?”

谷忠作答:“凌家买通了刀手,如此我便一直以太监身份留在她身旁。”

皇太后冷笑:“如此说来,凌丽当年所生的孩子是你与她的?”

“不是。”谷忠摇头,“那孩子确实是老皇帝与她所生,在她生下皇子之前,确实不曾与我做过出格之事。”

皇太后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她与你有那层关系,也是在生了皇子后?”

谷忠颔首:“正是如此。”

趴在长条凳上,微微动了动发疼的身体。

此刻见谷忠也开始陈述帝太后的罪状了,生怕自己说得少,罪责就大,卢同甫扭着脖颈看向龙奕:“皇上,罪臣有罪,最该万死。但臣之家人不知臣所做的龌龊事,罪不及家人,还望皇上不要降罪于我家人。当年之事,但凡臣有知晓的,肯定全说。”

“嗯。”龙奕仍旧板着脸。

颜芙凝与傅辞翊对视一眼。

这三人的事情,实在是令人不适。

他们是小辈,在此问题上不便开口问。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看向了芸太嫔。

芸太嫔会意,开口:“谷忠,卢同甫,你二人与凌丽苟且开始的时日可谓差不多。”转眸看向帝太后,“那是因为你想再生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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