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下,她不可能感觉不到,对方的脖子并不完整,仅仅用幻术卡牌维持表象。待闪光弹光芒散尽,付沧钊眸光一下子软化下来,变成了委屈的小猫模样,钳制对方的力道也放轻些许。
她低下头,神色几度变幻。
该怎么处理这个人?杀了?绑了?放了?
最终,她只是脑袋轻轻抵着对方胸口,小声嗫嚅道:“妈妈……”
她认出来了,眼前这位正是五年前收养她的那个人。
用来维持喉部正常运作的幻术像个标志,直指那段已然模糊不清的记忆。
被按在墙上的人一怔,还没从闪光弹余威中缓过神,抬手探了两下,摸到一双发颤的肩膀和一颗顶着凌乱发丝的脑袋瓜。
脸蛋略带婴儿肥,捏起来十分软弹,没忍住多揉了两把。
好熟悉的感觉,似乎若干年前她也曾这么揉捏过一个孩子的脸蛋。
直到眼睛终于能够看清楚东西,她一惊,连忙推开少年,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那卸去伪装的暗蓝色发丝,那富有少年气的面庞和通缉令上的画像逐渐重合。
“你是付沧钊。”杀手尽量让目光变得凌厉,可面对五年前亲自收养的孩子,她又如何狠得下心来?
借着月光,她看到少年脸色发白,双拳紧握。墨黑的双眸水光泛滥,倔强地直视着她,像一只警觉又委屈的小猫。
“你在通缉令上,意思是说,我的老板派我来对付我的孩子?”杀手自言自语,看见付沧钊肯定的口型,眼神变得如刀锋般锐利,“五年前不知道是谁拆散了你我,五年后又让我们母女相残。”
杀手凑过去,往付沧钊两边脸颊各亲了一下,顺手交给她一只小盒子。
付沧钊很小声地叫她:“妈妈。”
就连声音都在不自觉发颤。
杀手用拇指擦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沁出的泪光,说:“好孩子,等我回来……”
随后转身就走。
“对了,”杀手想起了什么,脚步停顿,“市长好像被弹劾了,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尽可能快一点。”
良久,直至养母的气息完全消失,付沧钊捂着嘴,靠墙缓缓坐下,等待呕吐感消失。
过了一阵,确定不适感彻底消失,她终于放松下来。
可就在这时,身下毫无预兆地涌出一小股温热,她不禁暗骂一声,狼狈地窜进路边公用卫生间,手忙脚乱地换上内置式经期用品。
还好手头常有储备,不然还得去便利店偷点月经巾和一次性条出来。
重新走在月光下,她感到腰部略微发酸,身体某一部分似乎总在下坠,令那少年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下一站,该去秋霞区了。
复更,回归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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