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国公夫人怜她们二人孤苦无依,存了些私心。”
回廊转角处,管事姑姑已经端着一套新的男子衣袍过来。
半晌之后,后花园连廊那处又传来了一阵骚动。是国公府的大郎、二郎和三郎一同来了。
“大郎、二郎、三郎,你们三人怎么一同前来了?”
袁怀功压了压微微刺痛的左腿,朗声道:“母亲,近日天气多变,旧疾复发,不过无妨。三郎如今也快要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了,是我们国公府的大福气啊。”
“哎呦,让我摸摸,就摸摸嘛,姑姑瞧见便瞧见,又不是第一次——”
嫡次子袁怀书,虽颇有诗书才华,可是身子孱弱,难上战场,因此不得主战派的国公爷重用。
瞧着她入了袁五郎的屋子,又听着里头的男人骂骂咧咧地穿好了新衣袍,沈徽禾笑了笑,悄无声息地重新回到宴席之中。
后来国公爷续弦方氏后再得第三子袁怀福。袁怀福身体康健、性子活泼机灵,一张嘴文韬武略滔滔不绝,颇得袁暨喜爱。传闻袁暨最是有意将国公爵位传给这位刚过弱冠之年的三郎。
秦国公府的嫡长子袁怀功,年轻时英勇善战、胆识过人,连连立下战功。袁暨能够拥有今日之声望,其实少不了袁怀功从前在他身后推波助澜、鼎力相助。
可惜后来他不幸被北狄将军砍断了一条腿,如今只能在轮椅上度日。袁暨也不得不渐渐沉寂下来。
“郡主,国公爷一向不沉迷女色,而且那位沈娘子如此苍白瘦弱的模样,想来也不太能入得了国公爷的法眼呢。”
“哦?发生了何事?”沈徽禾故作惊讶道。
“哼,说的也是!如此卑贱之人又怎么敢与本郡主同席而坐?”
“郡主英明。世子与郡主二人同席而坐、情投意合,多少人羡煞不已。”
屋檐下的管事姑姑一顿,迷了迷眼,以为是灰尘不慎入了眼。
“二郎,读书是好事,不过也要照顾好身子,可别冷落了娘子啊。”
大郎的夫人文娘子安置好了袁怀功的木质轮椅,转身扶着方氏落座:“母亲您说巧不巧,他们三人正好就在回廊处遇上了,这不就正好结伴同行了吗?”
二郎的夫人岑娘子亲自倒了碗热茶,浅笑又无奈道:“母亲请用茶。方才二郎还说要多看会书呢,幸亏妾身赶他出了门,若是迟了,恐怕又会被父亲数落了。”
而且二人的夫人文氏和岑氏都还未给国公府诞下嫡长孙,因此国公爷有些不虞。
“罢了。方氏也就是那样的商贾出身,不值得本郡主为这样的人瞎操心。”
方氏眼眸一亮,连连颔首:“大郎真是有心了。还不快快谢过大郎?”
方氏笑了笑,宽慰道:“大郎客气了,三郎始终都是崇拜你敬仰你的,日后还要请大郎多多指教提点呢。”
“怎会如此?这、这也太可怕了。”沈徽禾明知故问。
“唉,袁五郎平日里仗着国公爷为虎作伥、肆无忌惮,不知府中多少娘子都曾受过他的欺辱,今日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
“映秋,快开席了,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吃饭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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