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笑了，左手藏锋不动，右手在大黑狗脑袋上抚弄了几下。
“好。你若能带我猎杀龙象妖兽，好处少不了你的一份。”
在妖族之中，只有开启了灵智的同类，才能称呼为‘妖兽’，否则只配叫野兽。
大黑狗被姜寒抚弄到脖子上的痒痒肉，舒服地摇晃了几下脑袋。
它身为半妖，虽然早已开启灵智，但是修为始终困顿不前。
听了姜寒的允诺，喜得口中馋涎欲滴。
“好！既然猿妖大人如此看得上我，我岂是不知好歹之辈？
那个人族武王的血肉，全都归你。龙象妖兽的血肉，你我一人一半。”
“嗯？”姜寒右手掌心中的弄焰术含而不吐，只祭出炙热之感。
那只有力的大手，像火钳一样在大黑狗脖子外烘烤。
只要大黑狗稍感反抗，便会毫不犹豫地落下。
“孝芒，方才你会错意了。我说的给你一份，指的是我九你一……”
大黑狗感到脖子都要被烤熟了，在心底暗骂一句，硬着狗头答应下来。
“这样分配的确……合理！出发？”
“行。劳驾天君带路。”
姜寒说罢，收起短刃藏锋，微微一笑，退到大黑狗身后。
‘尼玛……这个天杀的猿妖，比老子还要狗！’大黑狗无语，不情不愿地充当开路先锋。
它所指的位置，距离巨树约有3里。
一人一狗，连夜奔袭，前去找茬重伤的龙象妖兽。
路途上，姜寒盘算了敌我双方的差距，略感欣慰。
‘九成八的胜率，还是冒险了。好在，大黑狗仗义，能顶在前面……’
据大黑狗所说，自己乃是上古孝芒妖族的唯一血脉。
可惜的是，它在出生不久后，同族便已死伤殆尽。
后来，大黑狗便以族为名，咬牙勤修苦练，在小小年纪便修成半妖。
理所应当之下，得到上面的大妖器重赏识。
被派到十万大山边陲，镇守要道，防止外族越界。
‘原来是个看门的……’姜寒含笑点头，没有戳穿大黑狗的自我溢美之词。
一番旁敲侧击，问起妖族的修炼之道。
大黑狗低头用力嗅了几下，转向另一条散发着血腥味儿的宽阔山路。
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姜寒这个‘野妖’，普及正统妖族的修炼之法。
妖族自出生后，就可以感而修炼，第一个境界唤作望月境。
修得望月境圆满，对气血掌控入微，则成就半妖之体。
多数人族武王至死，所能达到的层次，也就和半妖实力相当。
因此，也就有了‘人族武王不如狗’的说法。
妖修的第二个境界，叫做凝元境。
凝元境中期，妖兽可以炼化喉间横骨，能够说话。
凝元境圆满，五脏坚如金铁，肉身实力强悍无匹。
此时，才算得上踏足妖修之途，才会被认可为真正的妖……
大黑狗目前所处的境界，就是凝元境中期。
小山村里剩下的那几头山猪野狐，也基本在此境界。
平时，妖族之间以实力为尊，没有太多的伦理纲常需要顾忌。
为了修炼，除了‘生我和我生者’，无论人族还是妖族等，皆可被吞噬为血食。
当然，相比之下，人族的皮肤更顺滑，血肉也更鲜嫩多汁，是多数妖族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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