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见他犹豫,好笑地道:“你精神绷的太紧了,在自己家出不了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加里纠结一瞬,便答应下来。

临走之前,他又将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没有危险后才退出去。

夜色渐深,窗外突兀地出现细微的声响。

“谁?”

寂静无声。

伯德瞬间警醒,手掌迅速摸向腰间的佩剑。

他警惕着缓缓向前,推开了窗户。

冷白的月光跃了进来,在烛火的照耀下消失无踪。

突然,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待看到桌前的人后一愣。

他跨着大步,三两下到跟前,气势汹汹地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臭小子,你找死吗?连我你都敢吓唬?”

“啊!爹你手是锤做的吗?打那么狠?”

时羲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

伯德冷哼,“活该!”

“大人!”

加里去而复返,听到动静后突然闯了进来。

冰冷地视线环顾四周,发现室内仅有他一人时眼睛低垂。

“你怎么又回来了?”伯德皱了皱眉。

“回大人,烛火昏暗,即将用完,我来替换。”

加里从怀里掏出蜡烛,眼睑遮盖着幽深地目光。

“大人,刚才我好像听到了说话声?是有人偷袭吗?”

闻言,伯德疑惑地转身朝身后望去,却发现书桌后早已没了人影。

他微微蹙眉,压下心中的不解,“看了一封信,有人办事不力,气急之下出声骂了几句。”

他没有将儿子暴露出来。

“大人消消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夫人怕是要担心了。”

“你说的对,我这里不用你操心,早点回去休息吧。”

加里弯腰,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外停顿了一会儿,放轻呼吸,并未听到里面有交谈声,这才放心离开。

过了半晌,在伯德都要误以为他刚才看到儿子是幻觉时,时羲这才从房顶一跃而下。

“你咋跟个耗子似的?见不得人吗?”

“爹,我这有件事不太适合外人知道。”

“看你这火急火燎的,到底是什么事连加里都要瞒着?”

加里曾经是个孤儿,十岁那年来到公爵府,也算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最是忠心。

他和时羲一起相伴着长大,在他心里,加里早已是半个儿子的存在。

“你先听我说,一个半月前,莫克斯尔馆长突然调动我的工作......”

伯德认真地听着,听到最后,他忍不住嘲笑。

“我就说你这臭脾气不适合当图书管理员,让你回来继承家业,你非要一意孤行,如今竟然混的人群共愤,被调到那鸟不拉屎的人族,哎呀呀,不听爹言,吃亏在眼前呐。”

“爹,你是我亲爹,咱俩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

时羲头顶一排黑线,不满地道:“而且你听别人讲话要听重点,我现在说的是有人要对付我,或者有人想通过我对付公爵府。”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等等,你说什么?你知道?”

时羲先一步震惊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从哪儿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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