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的地方也会很快被海填平。
但即使如此，此时此刻的场面也足以证明，祂们之间的战斗已经可以影响到树海最本源的存在了。
“嘿！”
飞至高空的琪亚娜双手举高龙刃，火焰蔓延其上，伴随炽热的高温仿若融化空气。
一道巨大的，甚至一眼望去宛若横跨虚数之海的火光猛然展开。
怒喝一声，琪亚娜弓起身子，双脚猛然爆发，宛若一道流星坠落，对准下方的身影恰似彗星湮灭，猛然炸开。
这一剑，所带动的力量甚至在量子之海内留下的一道巨大的火焰沟壑。
可就在即将落在“祂”身上时，那个始终都未曾有过过多行动的身影仅仅只是一个回眸。
一个简单而又缓慢的余光。
其爆射而出的威能便将本宛若天火压世的攻击转瞬击散。
这一幕要如何评价呢？
前一秒，整个世界的天空都好似被赤红的烈焰笼罩。
下一瞬，伴随扩散的冲击便连一朵火苗都未曾留下。
炽热的高温也不复存在。
只剩下琪亚娜的身躯被定在空中，仍然保持着手握巨剑劈砍的动作，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行动。
“可恶，这是什么……”
砰！
胸前一闷，遭受重击的琪亚娜倒飞出去。
连续撞断数十根虚数蔓延的藤蔓，这才勉强稳住身子。
“糟了！”
琪亚娜看着被自己撞断的根系。
按道理来说，撞断虚数之树根系这种事情有些扯。
但对此刻的祂们而言，去触摸虚数之树并非一件难事。
而刚才琪亚娜撞断的，其实就相当于是某些世界文明衍生的过往规则。
好在，琪亚娜看了一眼，这些文明早就灭亡了。虚数的根系往外延伸，总有一些是被抛弃的。
琪亚娜刚才撞断的就是这些被抛弃的根系，并未真正影响到宇宙，或是文明。
“你刚才……犹豫了。”
正在琪亚娜松了一口气时，面前却响起了一个平稳的声音。
抬头望去，却恰巧与“祂”投射而来的目光相对。
“是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琪亚娜坦然承认，在战斗时犹豫是大忌。
但面对“祂”，琪亚娜承认，自己挥出的每一剑都绝非自愿。
“你不该犹豫的。”
抬起手，那把斩杀了无数神明的利刃被其抬起。
没有特效，没有任何犹豫与停顿。
“祂”仅仅只是那么简单的将剑抬起，横于身前。
淤血的剑身甚至无法倒映出“祂”此刻的眸光，眼底深处，那不被人察觉，一闪而过的情感。
“等等，你要做什么？”
琪亚娜身躯一怔，一种刺骨的寒意涌上内心。
这是祂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急切，不安，畏惧，毛骨悚然。
祂想做些什么，虽然祂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但当祂预要有所行动时……
一点自高天而闪烁的蓝光，与那一声刺耳，却又并不响亮的嗡鸣之声使得琪亚娜有那么一瞬停滞。
仅仅只是这一瞬，当琪亚娜回过神时，祂看到的只有那完成的挥剑，以及……眼角余光略过的一抹蓝色。
这一剑，和在此之前的任何一次攻击都有所不同。
“会死……”
这两个血红的大字涌上琪亚娜内心。
并非出自懦弱，而是它强大到甚至让琪亚娜有过一瞬避战的念头。
但就是这么一个犹豫的念头，那道横扫而来的利刃，已经略过了祂。
是的，略过。
这一剑的目标不是祂。
而是虚数之树。
有一个问题，虚数之树，是树吗？
或许不是。
但在“祂”面前，这个问题或许需要重新考量。
当那道利刃以摧枯拉朽之势略过那棵本应只存在于概念之中的虚数之树时。
竟然传出了如同真实树木那般，被撕裂，搅碎，最终坍塌断裂的声响。
卡吧！卡吧！卡吧！
刺耳的轰鸣伴随撕裂之声响彻于整个量子之海。
是的。
虚数之树，被拦腰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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