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峰才刚爬起来，想要对顾磊亮拳头，顾磊一把握住他锤过来的手腕，同时右手成拳，重重一拳锤到他肚子。
一下，就一下，打的周伟峰再次倒在地起不来。
程雨衫吓傻了，手里的桌子腿也掉在了地。
“捡起来。”
程雨衫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大脑一片空白了。不过，她还是听话的捡起来了。
顾磊走到她面前，握住程雨衫的手，牵引着她用桌子腿指向周伟峰。
“记住，你越软弱，别人就越会欺负你。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混蛋，只会窝里横。”
“想想那么多年你受过的委屈，你妈妈受过的委屈。想想那个摄像头，想想他在电脑前看着你的样子。”
“啊！啊！！！”
程雨衫挥着桌子腿就打向周伟峰，这一次，她学会了反抗。
半个小时后，顾磊和程雨衫从黑漆漆的巷子里出来。
至于周伟峰，他躺在地拼命喘气。还没死，但被打的根本起不来。
“他不会报警吗？他万一报警我们……”
顾磊停下来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淡定一些。
“放心，他打死都不会报警。”
“为什么？”
“因为我告诉过他，他偷拍你，还刻成光盘的证据在我手里。他电脑所有的刻光盘记录，被我做成一个邮件，一份发给了我，一份，我随时可以让电脑自己发送到派出所。”
“他这样的人，就喜欢一个好名声。做几年牢可能还会出来，而他出来之后呢？要被邻里邻居戳一辈子脊梁骨。”
“你觉得，他会那么蠢吗？”
“再退一步说，他没脑子，想鱼死网破报了警。可我们俩还未成年，他也不是重伤，我们顶多被教育一顿，雷老师一来就能把咱们领出来了。”
程雨衫听着这些话，有些目瞪口呆。
一时间只顾得眨眼，惊的说不出话了。
心思缜密，拿捏人性，还有最见不得光的把柄。
她不知道顾磊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又是怎么一步步办成的。她只觉得，幸好，幸好她们不是敌对的关系。
“那，那他，怎么办？我妈那怎么说？”
“摔的。”
“啊？”程雨衫想着自己后来打的那几棍，恐怕不青也得紫，怎么看都不像摔的吧？“我妈会信吗？”
“你妈信不信的，她反驳过周伟峰，让他面子掉到地过吗？周伟峰既然都不会报警，他会跟你妈说实话吗？”
程雨衫无言以对，“你，好厉害。”她想过很多赞美的词，最后说了一个最简单直白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顾磊让程雨衫去叫人，说周伟峰帮着抬东西，从楼梯滚下来了。
那些在棋牌室喝酒的人，一起帮忙把周伟峰抬回去的。
等到了屋里，大家才发现周伟峰鼻青脸肿的，还掉了一颗大门牙。
有人提议送去医院，周伟峰打死也不去，说自己没事，修养修养就好了。要留着钱，给孩子们学之类的话。
这种时候了，还不忘了给自己立好父亲的人设。
等他们把周伟峰抬楼，闹哄哄的终于结束的时候，顾磊和程雨衫早都回家了。
回家的一路，程雨衫始终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一会忍住了，一会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磊知道，她是终于把压在心底那么多年的气，都撒出来的那种痛快。
“开心吗？”
“开心！”程雨衫看向程雨衫，突然靠近他，在他脸颊迅速啄一口，然后害羞的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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