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泛之则被送到了东山寺,带发出家。

但显然,接手二房产业的张氏与苏炜并无经商的料,只有花钱的功夫。

二房现在,到处欠钱。

谢从寒还得了几张苏家的苏炜的欠条,一并拿出来,展于众人面前。

金舒望听后,道,\"依你所言,苏泛若非失手打伤兄长也不至于落入如此困境,咎由自取罢了。\"

月知霜失笑,\"金大少爷,你怎么听风就是雨?\"

\"苏泛之手无寸铁,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也是经商之道,他哪里来的功夫,能把一个大男人,打到断手?\"

金舒望道,\"如何不可,辱母之言,男人心性,发起狠来,断手断脚,轻而易举的事。\"

谢从寒道,\"张氏北境人士,骨架偏大,苏炜生高九尺,而苏二夫人,南地水乡女儿。\"

月知信哦了一声,惊呼了一声,\"哦哦,懂了。\"他还嫌弃的上下打量金大少爷,\"跟你这病秧子一样,又矮,又虚。\"

金舒望气笑了,冷冰冰的回以一计眼刀,随后又道,\"我虽体弱,但断一个九尺男儿的手,轻而易举。\"

月知信眼皮子跳,嗯?内涵谁呢?

刚要怼他,月知霜抓起鸡腿子就往他嘴里塞,\"闭嘴。\"

\"但这苏泛之与金大少爷不同,他不善藏拙,苏家也没有习武之人,断不会送儿女去练武。\"谢从寒道。

不善藏拙?

月知信嚼了两口鸡腿子,吐出骨头,哈哈笑,\"姐夫,你说话太有水准了,病秧子这叫什么藏拙,明明就是装象!\"

金舒望心里不舒服,月知信骂他,他听习惯了,但从谢从寒口中说出来,就意有所指了。

他正视谢从寒的眼睛,黑漆漆的看不出任何破绽。

谢从寒冷着脸,环着手里的佩刀,装作没看懂。

跟他起冲突做什么?

月大小姐又不可能嫁给他。

金舒雅道,\"这么说来,是这个张氏陷害苏泛之,苏炜断手也是假的了?\"

\"是。\"谢从寒答后,又掏出一张口供,上面记录着,张氏与苏炜买通郎中,诊为断手。

就连张氏不孕也是假的。

月知霜干瞪眼,谢从寒怎么证据这么全,把苏家查了个底朝天?

金舒望大为震撼,再度抬起眼时,冷冷的道,\"谢大人真是用心了。\"

他甚至在脑子里来回盘算,金家有什么是他可图的,竟然如此上心?

谢从寒口吻极浅,垂眸看了一眼专心吃饭的月知霜,又徐徐看向金舒望,\"上心的不是我。\"

上心的,是月知霜。

金舒望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接什么话,他的视线也落在了月知霜身上,忽而扯起了一抹微酸的笑意。

月知霜至始至终没看金舒望一眼,生怕让人会错意。

渐渐的抬起眼眸,回了谢从寒的目光,笑容潋滟又晴朗。

女儿般的娇憨,那是金舒望从来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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