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王布犁那种有奇遇之人,也觉得治国之艰难。

当一个合格的君王,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朱元璋挥挥手,叫毛骧退下。

“标儿啊。”朱元璋也忍不住深夜emo了:

“这小子只是个驸马就觉得治国如此之难,你当太子都亲手治理了,朕怎么就没听过你抱怨呢?”

朱标心里也有过厌烦,可是这么多年高强度的工作,身体都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有他爹在前面顶着,自己大多时候都是处理一些琐碎事情,也是劳心劳类。

所以他爹都没怎么抱怨后,作为儿子更是没有资格抱怨。

毕竟如此幸苦都是为了将来他荣登大位,能够轻松一些。

再加上看到那么多不争气、怠政的后世子孙,朱标就越发不敢怠政,生怕自己爷给他们带来一个坏榜样。

“爹。”朱标轻微摇头:

“儿有时候也会如此,但这毕竟是我大明江山,再苦再累都得咬牙坚持。”

“好孩子。”

朱元璋赞叹了一句,多好的觉悟了,怎么就没有当皇帝的命呢?

若是大明在他手中,也用不着自己人刀兵相见了。

“布犁那小子对于养生颇有经验,他说不能久坐,你也锻炼一二身体吧。”

朱元璋叹了口气,他其实也觉得那四个辅佐他的官员,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大忙。

大多是在他眼睛乏了的时候,站在一旁充当念奏章之人。

“儿子晓得。”

朱标站起身来,也开始打八段锦。

这几天他也在跟王妃一起练习八段锦。

朱元璋虽然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但谁不愿意活的时间长一点呢?

于是他也站在儿子身后,进行仿照,总之就是活动活动。

南京的雪天很快就离去。

水渠里的雪也都融化了。

王布犁瞧着工部派人给运来的石狮子放在门前,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其实这石狮子根本就没有完工,嘴里面的石球还没有()

雕刻出来,还需要在现场雕刻。

王布犁吩咐温客,叫他好好招待工匠,多添双碗筷也吃不了多少东西的。

就在众人围观的时候,路过的送煤车突然就伸出一只手来,把街上的人吓的大声尖叫起来。

蒋环立马就护在王布犁身前,大叫着戒备,同时慢慢退回大理寺内。

其实人群都是被那个猛然叫嚷的人吓到了。

王布犁瞧着那双黑手,都有冻疮,很难想象这种人能干出刺杀的意思来。

随着盖子掀开,露出一个满脸都是黑色,头发散乱,他瞧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声音极为尖锐的道:

“诸位好汉,我怎么走,才能去敲登闻鼓?”

“不是本地人。”温客站在王布犁身前小声嘀咕了一句。

“车上的那位兄弟,别急。”王布犁倒是朗声开口道:“一会衙门的人到了,才能送你去敲登闻鼓。”

“不能被衙门抓走,你们都勾结一起,我要见皇帝。”

像是逃犯一样的人,迈开脚从车上下来,直接栽倒在地上。

王布犁这才仔细打量起来,此人也就是穿个单衣,衣服破破烂烂的都漏皮肤:

“看样子真是来告御状的。”

“驸马爷,要不要咱们出手?”

“温客,去把江宁县典史叫过来。”

“蒋环,你给他找个被子裹上,免得他冻死喽。”王布犁倒是也没想接这茬:

“敲登闻鼓的热闹我还没瞧见过的,就让他这副样子去见陛下,我倒是要听听是何等的冤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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