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比战争更重要嘛?哼。”

伊弗洛斯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可是……”

话虽如此,他的转换还是很快的。

“这是很好的情报。可以看出士兵墙壁内侧的战斗也基本结束了,这一带应该也很薄弱。”

“可是,这……”

“是的,殿下的危机更严重。”

也就是说战线在后退。现在,两派在哪里交战呢?贵族城墙的内侧?还是在王宫里?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冲进侯爵家的别邸。

在贵族城墙附近,夏尔又看到了异变。

有很多尸体。

全员都是士兵,他们身上穿着近卫兵团的盔甲,它们被彻底摧毁了。

“这是……”

伊弗洛斯蹲下身观察情况。

“干净利落的手法,剑刃从肩头很漂亮地斩击。”

“伊弗洛斯大人,你知道些什么吗?”

“夏尔,这一定是相当厉害的剑士所为。”

“咦?”

“恐怕是一个人干的。不过,对我们来说倒是方便。”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刚才,夏尔和伊弗洛斯分头作战,总算突破了大门。但是有人把这里的士兵全部消灭了,一个人消灭了差不多同样数量的守卫。

“省事了,我先走了。”

先走了吗?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

夏尔瞥了一眼旁边,发现萨菲斯和埃尔根都是脸色苍白。

“不快点的话,我们也……”

“我知道。”

萨菲斯低声回应着,艰难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贵族城墙的内侧也是静悄悄的。

这么说来,战场就在王宫内部吗?

走着走着,雨完全停了,云被风卷走,头顶上漂浮着断断续续宛如黑烟般的碎片。

天空已经被染成了橙色。再过不到十分钟,夜幕就完全降临了。

“哦……”

埃尔根的脸上浮现出安心的表情。

“在那里!那就是我的别墅!”

虽然做了各种警戒,但实际上被迫开战的只有一次,可以说是幸运的。

就这样休息一下……不,必须尽快去接伊利亚她们。即便如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可能不高兴。

埃尔根跑到门前喊道。

“来人!开门!”

没有回答。

这并不奇怪,目前就是这个状况,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把门打开。

“我是埃尔根!我回来了!如果有人的话,就把门打开!”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啪嗒啪嗒的跑声,然后门终于被拉开了。

“哦……那就进去吧。”

埃尔根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容,仿佛在说“放心吧”。

与此同时,萨菲斯的表情依然很严肃。妻子和孩子都留在那座贫民窟里,接下来才是关键时刻了。

“是谁?”

周围站着两三个看起来像雇佣兵的男人。

“弗洛克在哪里?还有塔尔文呢?”

“在院子里。”

“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真是的,到现在为止你们都在做什么?”

明明嫡子下落不明,真的有好好搜索过吗?即使不是这样,既然回来了,也应该先打个招呼吧。

埃尔根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躁,大步向前走去。

从正面进入巍峨耸立的雪白的主楼,就那样笔直地进入,两边的楼梯之间挂着窗帘。虽然这是贵族家庭常见的结构,但冯·凯诺侯爵的别墅对面就是中庭。

大家一起推开窗帘,那里被今天最后的阳光照得通红。整齐排列的白色柱子,以及放置在其脚边的白色花坛。虽然是一年多前见过的,但依然很美。

不同的是,那里站着许多黑色的人影,都是全副武装的雇佣兵。

但是,埃尔根对这些变化视而不见,径直向前走去。

“弗洛克!你在做什么?”

冯·凯诺侯爵曾经迎接众人的地方,弗洛克坐在被白色柱子环绕的圆形凉亭深处,而且背靠着蓝色的恩拜奥家族的徽章。

他的举止实在太丑陋了。左右侍奉着上了年纪的女子,弗洛克一边搂着她,一边吮吸着她的乳汁。

说起来,他坐的地方也有问题。那里本来是一家之主的座位,冯·凯诺侯爵的代表埃尔根暂且不论,即使没有长辈,也不可能被允许坐在那里的。

“这种时候,怎么回事!弗洛克,快回答!”

听到这声怒吼,弗洛克肥胖的身体猛地一震,左右的女人们也都面无血色。

但是,当弗洛克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时,满是雀斑的浮肿脸转向了众人,他的嘴角沾满了口水和母乳。

“……萨菲……”

“什么,我听不见!快说清楚!”

“萨菲斯——”

面对突如其来的叫声,埃尔根向后仰去。

糟糕。这是……!

“杀了他!快上,杀了这家伙!”

弗洛克发出令人疯狂的叫声。

但是,这成了信号。

“看样子不得不战斗了!”

“嗯。”

夏尔和伊弗洛斯拿起剑,迅速摆好姿势。

但是,萨菲斯和埃尔根反应迟缓。

石砾飞了起来,被不自然地被弹开。但是,似乎没有更多的飞行工具了。周围的佣兵们发现这招行不通,纷纷手持武器向猎物扑来。

“阁下!埃尔根大人!”

“噢噢?!”

“夏尔!带他们出去!”

“伊弗洛斯大人,你呢!”

“我一会儿过去,你先出去!”

夏尔粗略地一看,在场的佣兵大约有三十人。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对手,但和刚才不同的是,这边遭到了突袭。而且,背后还有敌人逼近。这样一来,即使想用魔法一口气收拾干净,也很难争取时间。

“我要跑了,你们两个都到这边来!”

“哇、哇啊啊!”

两人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刚才捡到的剑,跟在夏尔身后。

这样一来,只能相信伊弗洛斯了。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应该会想办法逃出来的。

弗洛克的意识里,盘旋着可怕的厌恶和杀意。

对埃尔根的嫉妒和恶意,是因为上下分明的扭曲的人际关系造成的闭塞感吗?

然而,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哥哥。

“为、为什么?”

萨菲斯边跑边呻吟。

没错,女仆喊着萨菲斯的名字。应该杀的人,反而是萨菲斯。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与其思考,不如活下去。

“碍事!”

对堵住出口的雇佣兵的膝盖施以行动阻碍。他们突然单膝跪地,停止了动作。夏尔带着两人从旁边跑过去。

踢开通往道路的大门,夏尔冲到了外面。

“夏尔!怎么办?”

“逃!”

“往哪边?”

“哪里都可以!首先要甩掉他们!”

乌云散去带来的一时的阳光,现在也逐渐闭合了。

夏尔只是在没有阳光的石板路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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