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让蛮易从昏死中醒来。

两眼空洞的望着天空,直至眼睛被光线晃的眩晕。

蛮易想要活动下身体,啊的一声,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传遍全身,伤势难以评估。

努力的活动着手指、脚趾,慢慢的四肢恢复了知觉。

疲惫、疼痛、麻木感也涌了上来,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一条胳膊不能动。

两条腿虽然又麻又疼,但还能弯曲。

蛮易趴在地上,靠着胳膊爬脚蹬,向前挪动着。

随着嗅觉的恢复,空气一种一股异常难闻的焦味传来。

爬了几十米,蛮易在尝试几次后,终于站了起来,他向着气味最重的方向走去。

接近院门,他一眼就看到,一个十几米高的尸堆,正冒着黑烟。

蛮易眼眶炸裂,快跑几步,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努力爬起,拖着残躯近到堆前。

看着尸体上和自己一样的衣服,浑身颤抖着,噗嗤一口鲜血,喷在尸堆上。

眼前一黑,又差点摔倒。

扑通一声,蛮易跪在堆前,嚎啕大哭,也许是太过于疼痛,身体剧烈抖动,不能支撑。

哭了很久,直到眼角泣血,声嘶力竭,胸前的疼痛感,让他不能大口喘气。

再加上刚才不顾一切的哭喊,此时的胸膛已近乎炸裂,口鼻并用,呼吸短促。

蛮易的手指深深扣在泥土中,有些指甲已然断裂,五指皆渗血。

看着焦黑的尸体,蛮易心中就一个想法, 一定要杀光昨晚的凶手。

蛮易跌跌撞撞,来到一处房间,撞开门,屋内陈设简单明了。

他用力推倒了一面柜子,在墙上摸索了半天,用力按下一块墙砖。

咯吱几声,墙面抖动,一个容一人蹲伏的小洞,出现在墙上。

蛮易跻身进去,小洞顺势向下,没有灯火照明,只靠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爬。

爬了不知多长时间,终于摸到了泥土,蛮易向上顶了几次,推开一个木板。

亮光乍现,单手扒住泥土,吃力的爬了上去。

爬出洞外,眼前是树木,身后是院墙。

盖好木板,撒上泥土枯枝,洞口与四周融为一体。

蛮易靠着树干,闭眼歇息了一会,沿墙小心翼翼的来到拐角,探头一看,大院门前并无异常。

只是门上贴着两张白色封条,蛮易眼神中充满了仇怨,转身离去。

蛮易浑身脏破,脸上还有血污,走正街太显眼。

只得不断地穿越小巷,在巷子口,等待人少时,快速穿过。

偶尔遇见的行人,也是一脸惊愕,但看到蛮易凶狠的眼神,便不再多看,低头走过。

又到了一条破旧的小巷,咚咚咚,蛮易重重的拍着一扇门。

许久门内也没有反应,正当蛮易要绝望时,门吱的开了一条缝,

“谁呀,敲人后门”门内传来不满声。

整个人压在门上的蛮易,再也支撑不住了,门一开,便向门内倒去。

一名老者看着眼前的突发情况,有些发懵,仔细看了看布满血污的脸。

好似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见门外再无他人,也只的先关了门。

招呼来伙计,把人抬了进去。

傍晚时分,江十三从软榻上醒来,叫来伙计,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伙计道:“掌柜的,刚过了申时三刻”。

江十三点点头,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见伙计还没走,有些不满的看向伙计。

伙计见状,小心道:“禀掌柜的,从午时便来了一个女子,说有要事,正在客房等您”,。

十三懒散道:“什么人,什么事”。

伙计答:“不知是何人,只是说螭城大院,说是您知晓”。

江十三猛的坐起,满脸严肃的看着伙计,吓了伙计一跳。

神情逐渐缓和下来道:“安顿好人,我马上过去”,伙计领命而去。

婢女服侍更衣后,江十三没有理会桌上的餐食,径直去往二楼客房。

一路上江十三都有些忐忑不安,推门进屋,一个年轻女子慌张的起身行礼。

江十三坐到正座,见女子仍有些不知所措,便说道:“我是江十三”。

女子听言,这才松了口气道:“婢女小桃,奉大院总管之命,有要事相告”。

江十三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入口茶水冰凉,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桃一五一十的将院中之事告知,听完江十三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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