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窗帘去浴室洗澡。

安玉幽幽转醒的时候,卧室内一片漆黑,耷拉下眼皮闭上还困顿的双眼伸手摸索着按钮。

窗帘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缝时,刺目的光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涌了进来。

阳光太过刺眼,让人无法直视,更无法忽视。

哪怕安玉还闭着眼。

刚睡醒还宕机的大脑愣了一瞬,立马睁开迷蒙的双眼向另一边看去。

果然,人已经不在了。

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顾不上几乎被折腾半夜身上的难受,立马起身去换衣间里随手拿了件睡衣和披肩穿上就出了卧室。

脚步肉眼可见的慌乱。

昨晚他不是答应她走到哪里都带着自己吗?

难道他又后悔了?

还是自己睡过头他就这么离开了?

可是昨晚他不是答应自己就算是她在睡觉也要叫醒她吗?

思绪繁杂,安玉的脸上越发急切,脚步也越发匆匆。

书房,没有。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下了楼。

临近客厅时听到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子嬉笑声和独属于景宴笙低沉凛冽的嗓音。

看来人还在。

安玉顿时松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紧了紧披肩走过去。

等走近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一头的橘红色稍长碎发,比暗铜色皮肤要稍微白一些,明明是个男人,偏偏长得有些幼态。

穿着白T,这让他更像是一个正在念书的男生。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

两人之间的气氛闲散,松弛惬意。

他跟景宴笙认识?

而正坐在沙发上闲谈的两个男人,也在听到动静时,同时扭头看向了她。

塞信听到动静,

随意扭头向声响处看去——

站在不远处,披散着乌黑亮丽的秀发、看到穿着真丝吊带睡衣妩媚明艳又一身清冷的女人时。

他的心涌上忐忑——咯噔了一下。

景宴笙见她就这样下来了,眉头皱了一下,起身走过去抱起她。

“怎么不穿鞋?”

安玉在他怀里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稍微仰下身体。

等下面不怎么被压着了才窝在他怀里嗡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正在给她拢披肩的手一顿,“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的。”

安玉“嗯”了一声没表态,因为她不太相信。

景宴笙也没多说什么,以后且看吧。

自安玉过来以后,两人的目光从未离开她。

而景宴笙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以后只顾着小心询问她,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

安玉倒是注意到除了景宴笙的视线以外还有另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窥视自己。

抿了抿唇侧头向他看去,正好对上他没来得及转移的目光。

亦或是说,即使被自己逮到了,他也并未打算转移。

眼里闪过不悦,“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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