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怎么又下去了?”南椋亲了一下贺箫的嘴唇,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我怕他们欺负你。”

南椋笑了起来:“那你可得好好保护我。”

“嗯,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贺箫环住南椋的背,主动亲吻他。

南椋回应着,手指抚过他的腰腹,轻轻揉捏,竭力克制着自己,道:“慢一点,别勾火,你身体刚去过蛊,还没养好,不能……”

“我没有。”贺箫咬了他一口,“我没有想要。”

“好,是我想要。”南椋舔了舔他咬过的地方,“好疼,你快再亲亲我,不然我要疼得睡不着了。”

冷。

刺骨的冷。

贺箫蜷缩在地上,眼前全是黑色。

耳边也是嗡嗡的,似乎有一个女人在说什么,但听不真切。

他感觉自己的全世界都坍塌了。

心很疼,很疼。

孟婆也认识他,这个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又跟自己那个作死的朋友是眷侣关系,而且不知为什么,看了贺箫,总会让她想起玄天无妄阁那位许久不见的主。

她很心疼,加上受友人之托,好好把人从奈何桥边送了回去。

南椋冰冷的眼神、甩开他的手,决绝的离开,这些场景,盘踞在贺箫脑海,更迭循环。

甚至为什么离开,南椋也不曾告诉他。为什么,南椋会这么狠,他明明承诺过自己,永远在自己身边,永远保护自己,他说的永远,难道就只这短短百年?

贺箫很委屈,他也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南椋也有苦衷。

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寝殿,他心如刀绞。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他才起得来。南椋不在这,但他还在,玄怿宫还在。他还得撑着这个地方,顾着山上的弟子和山下的百姓。

玄怿宫在他的治理之下运转如常,弟子们对他恭恭敬敬。又有不少人要打他的主意,但那些人打不过他,也上不来山。贺箫一个人坐在房顶喝酒,再没人坐在他旁边,把他搂进怀里亲吻。几个朋友也早就不在了,小庄也一直在守陵,没有任何人能陪他。他身后有百名弟子,却又空无一人。

他总是做梦,梦见南椋,梦见两人的曾经,梦见最多的,是南椋离开时那一段锥心刻苦的痛。

“南椋……”他哽咽了一声。

“我在。”被搂进熟悉的怀抱里,贺箫顺势把脸埋在爱人胸口。

还好,那些事都过去了。

“做噩梦了?”南椋抱着他,轻拍他的背,抹掉他脸上的泪,温声哄他。

“嗯。”

“梦见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南椋揉揉贺箫的发。

“梦见……”贺箫不想说,只是搂紧了他的腰。

南椋了然。“别怕,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宝贝儿,信我。”声音温柔又坚定。他拉着贺箫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两人紧紧相贴。“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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