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备道:“是。此事尽在程备身上,都司无需挂心。只是十日之期似有些仓促,真定府广大,只怕一时难以寻到…”

陈封道:“无患,诸将,我也不需瞒你等,若是诸位五万兵马皆在我麾下,我自可徐徐搜寻,从容调遣,却只怕朝廷不许。若是五万兵马,千灵卫守护防线,天璇卫寻机攻敌,便不怕燕人逃去。然朝廷也有难处,霸州只五万兵马镇守,却不知北燕出兵多少,因此朝廷的意思是要我分出一半兵马去助李克让镇守边关。唯因现下尚无燕国大军消息,尚可暂不调兵,倘若燕国出兵,诸位之中便要有一卫兵马要去霸州了。那时我只一卫两万余兵马,既要守井陉,又要攻燕军,便捉襟见肘了。是以十日之内找到燕人,一鼓灭之,那时再分兵,便无后顾之忧矣。”

众将听了,皆面面相觑,默不作声。陈封又道:“朝廷如此分拨,也是为河北全局考量。诸位细思,燕国孤军深入我腹地,虽是我眼中钉、肉中刺,却终究难成大患。纵是被他进入河东,河东须也有我大郑禁军在,也未必便难敌他。但若是燕国举大军来犯,边关不保,则河北危矣。河北若失,则河南之地再无险可守,岂不被燕人长驱直入?因此我等将士,不可只计较眼前得失,听从军令,效命疆场,方是我辈本分。”

良久,孙翊道:“陈都司说的极是。我等为禁军,只受命而已,岂作他想?只请陈都司吩咐便是。”众将纷纷应是。

陈封道:“既是如此,各处千灵卫驻军暂且不动,各守本寨,天璇卫兵马歇息一日,待我明日看过地势后再分拨调遣。燕军声势虽盛,我大郑禁军却也不惧怕他,陈封只请诸位齐心用命,灭此朝食,而后我等并力拦住燕国大军,保我郑国疆土百姓不受侵扰。陈封在此谢过。”

众将起身还礼,齐声应道:“遵陈都司将令。”

陈封看看众将,道:“诸位以国事为先,不负朝廷恩养,我心甚慰。诸位辛劳一日,便且散去歇息罢。”

众将正要散去,忽听有人大声道:“陈都司,我有话说。”口音却甚是怪异。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大约四十余岁年纪,一张紫红色脸膛,一部虎须极是威武,高坐在左首首位,正是朝廷新拜的荡寇将军乐籍。

陈封道:“愿闻辨章高见。”

乐籍略一拱手道:“陈都司,程指挥使,燕人远来,又值寒冬,粮草不易搜刮,我若是燕将,定不会只带十余日口粮。”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听他话中之意,竟是要反驳陈封与程备所定之策。陈封摆摆手,命众人都坐下,又道:“辨章不必顾忌,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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