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宇文兴这个绊脚石,宇文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天应该再多派些人手,杀了宇文淮。
反正给宇文兴定罪的人犯已经押解进京,顺便借薛疏的手除去宇文淮,一箭双雕。
宇文祯眼神微眯,他这次好像给宇文淮做了嫁衣。
那天朝堂上,明帝对宇文淮的维护明目张胆,让他心里顿时感到危机重重。
不过好在宇文淮虽然军功显赫,却在朝堂上无人替他说话,连他的舅舅都与他没有往来。
朝堂上毫无根基,就算军功再显赫,也没什么用,如果夺嫡单纯的靠军功,那戍边的将军,岂不是比他们更有胜算?
下午宇文淮便带着夏雨棠去了自己的舅舅家。
城门口的伏杀,让他明白,就算他不争,别人也不会放过他。
那日朝堂上,面对宇文兴党羽的刁难,泼脏水,让他意识到,他必须要尽快的成长起来。
他可以不争太子之位,但不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他的舅舅所处的赵家,是文官清流之首,外祖父也曾官拜内阁首辅。
外祖父病逝后,舅舅虽然不及外祖父官位显赫,但也是门生遍布整个朝堂。
况且,他的母妃这些年来,虽然倔强的不说,但也曾无数次的后悔过,当初因为她的一意孤行,让外祖父饮恨而亡。
正好鞍山时,收到了舅舅赵砚开的信,今天去拜访他,也有了由头。
到了赵家,赵砚开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宇文淮登门拜访,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微臣见过楚王,楚王妃。”赵砚开偕同夫人李氏行礼道。
因为宇文淮和夏雨棠轻车简从,没有摆亲王仪仗,所以,并没有惊动赵府的人,接见他们的也只有赵砚开夫妇。
“舅舅舅母不必多礼,该是外甥谢舅舅当日的书信提醒,让我早做防范,才能够一次次在围剿埋伏中全身而退。”
宇文淮和夏雨棠扶起两人,几人寒暄了一阵子,宇文淮便跟着赵砚开去了书房。
夏雨棠则和舅母李氏说起了话,“外祖母身体可还康健?我一会儿想去看望一下她,还请舅母引个路。”
宇文淮的外祖父去世,外祖母却还健在,只是她因为容妃气死了宇文淮的外祖父,所以发誓与容妃断绝母女关系。
这么多年容妃也有去见自己的母亲,可她一直将容妃拒之门外。
“婆母的身子一直不好,可能也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就是从前两年开始,一直时不时的腰腹痛,一旦发作起来,那是痛的死去活来,直拿脑袋撞墙。”
李氏说起自己婆母的病,也是一脸愁容,“请了很多的大夫,连太医也请了,用了药就好点,但却是不能根治。”
“外祖母腰胀不胀?小便是否正常?”夏雨棠问道。
“胀,经常腰胀的彻夜难眠,小便也很少,有时想尿却尿不出来。”
李氏说道,她也听说了夏雨棠会医术,救了宇文凌母子,但也觉得只是一时侥幸。
学医不比其他,哪里是她这个十几岁,二十岁不到的丫头能学会的?不过皮毛而已。
“我想去看看外祖母,还请引荐引荐。”夏雨棠说道。
李氏听到此话,顿时神色有些为难。
夏雨棠不等她开口拒绝,便又开口说道:“舅母只说是给外祖母请的大夫,不必告知她我的身份。”
李氏还在犹豫中,便听见下人来报:“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又腹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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