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鸩撩起她额边的发丝,轻柔地拂去因为方才难以抑制的动情而冒出的细汗,美人香汗浮珠,眼眸中的潋滟秋光妖媚勾人,他吻住洛娇娇的唇,勾唇淡笑:

“温澜殿的那一夜,娇娇儿比现在要动情主动得多。”

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眼神多了几分危险,洛娇娇一时被这道目光给惊住,垂眸吻着她的手,低哑的嗓音轻声问道:

“娇娇儿,前夜中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冰冷的尖锐抵在她的腰间,他的话语平淡而温和,似乎只是随口一言,洛娇娇看出了他眼底汹涌的情绪,她弯唇轻笑,趴在他的肩上慢慢反问道:

“吃醋啦?”

这几日光去想着他派来保护自己的暗卫,全然忘记了容鸩本就是个小心而谨慎的人,他的占有欲被他伪装得很好,像是波澜不惊的发言,可刀尖已经抵在了洛娇娇的腰上。

这些日子里洛娇娇一直忙于民坊间的医治,医者居住的那座宅子距离瘟病灾地较远,洛娇娇索性直接在那些病者家中住下,期间宋砚经常会陪在她的身边协助。

如此看来,容鸩的言下之意指的是谁已是不言而喻。

大抵是察觉到洛娇娇的出神,容鸩面色不悦地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洛娇娇一时吃痛,她蹙起眉头瞪着容鸩,容鸩也不恼,他蹭了蹭洛娇娇的脖颈,声音清冷而沙哑:

“奴会同他一起侍奉娇娇儿。”

洛娇娇是打死都不信容鸩的这句话,明晃晃的刀子还抵着她的腰间,洛娇娇低头吻住容鸩的唇,祈求引诱道:

“告诉我实话。”

容鸩那双漆黑色的眼眸中充满玩味,他勾住洛娇娇的头发,逼着她趴在自己身上,在她的耳畔低语轻撩:

“奴想杀了他。”

这句话没有任何的玩笑,洛娇娇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容鸩的目光淡然,甚至还含着几分笑意,洛娇娇清楚,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容鸩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正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洛娇娇不说话,只是低下头吻着他的唇,辗转反侧许久,才漫不经心地说着:

“杀他做什么?”

容鸩的声音很轻,他淡然一笑:“娇娇儿不想让奴杀他?这倒也未尝不可,只要今夜里你取悦得奴高兴了,他也可以不死。”

葳蕤烛火在他的眼中忽明忽灭,洛娇娇勾唇轻笑,媚骨纤柔,小刀割开容鸩的衣袍,她吻着容鸩的锁骨,随后是轻柔辗转的咬吮。

盛江面色匆匆,照着图纸比对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来到了关押自家师祖的偏远宅子里,不知为何,今日晨起的时候自己嗓子疼得厉害,半句话都说不上来,看着眼前紧关的木门以及封死的窗棂,他正盘算着是该一脚踹开比较好还是拿斧子劈开比较好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清冷,在渺渺月光下显得如此圣洁高雅,他向来温和的眼眸此时也渲了几分寒意,苍白的面容在这月光之下增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盛江说不出话来,只能手舞足蹈地告诉他门大概是被锁了,需要从外面拿把斧子,结果下一秒,宋砚不过轻轻一推,那道看起来紧实得不行的木门嘎吱一声,便被推开来。

盛江不由得大喜,他刚想直接奔过去把自家师祖接回家的时候,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宋砚高大清瘦的身躯立于门前,白皙修长的手扣在门框上,他僵立于门前,周围的氛围也不觉得冷了起来,白莹的皮肤下青筋暴起,盛江看出来了他的隐忍,好奇地往前一凑,显然被吓了一跳。

还好还好,幸亏自己早上嗓子痛得说不出话来。

不然他的尖叫声要是破坏了这暧昧旖旎的氛围,师祖定然饶不了他。

红纱帐幔勾勒出二人的身影,自家师祖正把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吻着他的唇,手放在那人的胸膛上,肆意欺辱着……

哇,师祖原来还能这么生猛。

容鸩的手揉捏着她的耳垂,薄唇微勾出一个弧度,洛娇娇什么都听不见,寂静的屋内只有二人深缓的呼吸声。

她察觉到不对,看着容鸩的眼睛疑惑道:

“怎么了?”

就当她要转头顺着容鸩的目光向门口看去时,容鸩突然按住她的头,这一次他不再被动,青丝缭绕在他的指尖,他吻的轻柔而深缓,舌尖相触,随即是温柔的吸吮慢咬,过了许久后,他才放开了自己,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意:

“无碍。”

看着她湿润的红唇,泛着诱人的水光,容鸩没有忍住,在她的唇上轻啄,洛娇娇还是下意识地回头。

……她没脸活下去了。

盛江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嬉笑着对自己打了个招呼,他张口欲说出什么,哪知一开口嗓子就是火辣辣的疼,发出的声音就跟鸭叫一样,支吾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不过他似乎对自己很是幸灾乐祸的模样,上扬的唇角难以压制,最终通红着脸,咧着嘴跑外面去了。

宋砚站在门边,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一身白衣,是那般莹洁高缈,他垂眸低首,洛娇娇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轻声呼唤了一句:

“娇娇儿,我来带你走。”

清冷的声音是那般平淡,可他竟没有勇气再向前走一步。

容鸩还在勾唇微笑着,他饶有兴致地挠了挠洛娇娇的掌心,洛娇娇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你故意的?”

他轻飘飘的声音漫不经心响起:

“那又如何,洛娇娇,你迟早都会是奴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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