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炎瑜仗着别人看不见她,悬浮在屋檐下,距离那姓林的夜行客不到两尺,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可能是李鹏浩刚才的“噩梦”让他心生警惕,他蜷缩在屋檐下的一根椽子上,良久没有动作。
丁炎瑜正等得不耐烦,林水荣又开始动了,只见他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用腿挂住那根椽子,悄无声息的一个倒挂金钩,把头凑近窗户。
张府是大户人家,窗户上糊的都是上好的牛皮纸,又薄又坚韧,透光又挡风。只见林水荣蘸了一点口水,用一根手指缓缓在窗户纸上摩挲,一会儿就磨出一个小小的洞来。
丁炎瑜想起那些武侠片,怀疑他下一步就会掏出一管迷香。难道这个林水荣是个生冷不忌的采花大盗?心中既有些紧张担心,又很想看李鹏浩被一个大男人强暴是个什么场景。终究还是担心胜过了好奇心,只等这人一旦开始吹迷香,就叫醒李鹏浩。
不料林水荣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把眼睛凑近小洞看了一会儿,便双腿一屈,重新回到了那根椽子上。平复了几下呼吸,向后退去。丁炎瑜见没有好戏看了,暗自遗憾了一把,进了屋子,附在李鹏浩耳边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
李鹏浩只觉得耳边吐气如兰,虽然她说的是一件诡异得很的事,但身穿露背睡裙的美女趴在床边在自己耳边轻声诉说,仍然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
李鹏浩让她继续就近观察,看他从哪里出去,随时保持联系。自己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院子里轻轻咳嗽一声。屋顶上打瞌睡的唐启虎瞬间清醒,一跃而下。站在李鹏浩面前尴尬的笑了笑,不待他说话,李鹏浩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有人进来了!你自然一些,叫另一个兄弟起来!”
唐启虎大吃一惊,他身为护卫,却是保护对象发现异常情况,这一下吓得瞌睡跑到九霄云外,赶紧叫醒了另一个亲兵。
丁炎瑜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小李子,他要从西北角出去!”“小李子?”李鹏浩还从来没有听丁炎瑜叫过他,每次都是面对面说话,倒也不需要称呼,可这叫他“小李子”是几个意思?
丁炎瑜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得到,自然也不方便回话,向那两个失魂落魄的护卫一挥手,轻声道:“走,去西北角!”三个人贴着墙根,尽量不发出声音快速出了北门。一路上有丁炎瑜这个“预警机”,林水荣自然毫无察觉。所以等他小心翼翼的跃下西北角院墙,正暗自松了一口气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笑,吓得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那声音笑道:“呵呵,林先生夜游张府,不喝一杯茶就走?”
林水荣僵硬着脖子和腰,整个人慢慢的像一根木棍转过身来,苦笑一声:“小人不自量力冒犯李掌教,罪该万死!请赐罪!”
身后自然是装作一脸淡定的李鹏浩和两个横眉冷对的护卫。李鹏浩笑道:“你身上没有带兵刃,也没有带迷香。既没有伤人,也不曾窃物,这是夜里睡不着觉好玩来了?既如此,何不进来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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