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礼,楚临渊帮宋祁就罢了,连你也要帮他吗?”宋词景忍不住的嘶吼起来。
雷鸣滚滚,白色闪电骤然一亮,照明他脸上不甘且憔悴的面容。
“我想你搞错了,我没有帮他,我是袒护他!”宋知礼漫不经心道,他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宋词景却是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般大笑起来。
“袒护他?你说你袒护他?哈哈哈哈!”宋词景有些不可置信,嘴角嘲讽的笑意逐渐放肆。
别人护着宋祁也就罢了,宋知礼这个蠢货竟然还替宋祁做嫁衣。
“你也只能护住一个人了,连本属于你的位置都护不住!”他语气淡淡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闻言宋知礼掀起眼皮,垂在身侧执剑的那只手握紧了剑柄,他微微眯眼,“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迟早会跪在宋祁的脚下,你倒是心切,那么快就学会护着未来的帝王了。”宋词景讽刺道。
宋知礼不吭声,神色晦暗不明。
宋词景看不见,不过听宋知礼没有反驳,他就猜到宋知礼此刻在怀疑。
“先皇的遗诏上,写的可是让宋祁继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一个不起眼的废材?”宋词景添油加醋道。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宋知礼的双眸阴戾而戒备,目光冰冷如薄刃。
“如果我说的不对,眼下你受众多大臣拥护,是储君之位最佳选择,为何迟迟没有封你为太子?”宋词景厉声道。
这也正是所有人疑惑的问题。
所以,没有封他为太子,是因为这个位置本就不是他的。
宋知礼抬走踩在宋词景身上的那只脚。
这个位置宋知礼并非不让宋祁坐,他怕宋祁坐上这个位置就会弃他如敝履。
恰恰相反,宋知礼不会,所以这个王位必须由他来坐。
到那时,他是王,宋祁便是他唯一的后。
“我姑且饶你一次,今日之事,你若说出半点... ...”宋知礼忽然顿住,又猖狂改口,“罢了,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是我做的,毕竟我在所有人心中知书知礼,他们只会认为眼下立褚,你故意陷害我,让我坐不上储君之位。”
宋知礼淡淡扫了一眼宋词景,眼尾带着凉薄的笑意。
继而踏着雨水,转身离去。
宋词景狼狈的趴在地上,双手紧握着拳,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此刻他心中不甘已经到了极致。
雨下一夜,直至凌晨才见停,雨后的清晨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雨水的气味。
今日早朝满朝文武百官都在提议立宋知礼为储君,但是宋枫瑜依旧没有松口,众人都在不解圣上究竟在犹豫什么。
眼下只有宋知礼才能担此大任。
退朝后,臣子四下散去,两三结伴,窃窃私语。
“玄穆将军,陛下有请。”公公挡住楚临渊的去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公公的引领下,楚临渊来到了书房。
宋枫瑜正在独自下棋,见楚临渊来后他抬眸,朝公公使了眼神,众人便通通退下,关上了门。
偌大的书房中,只剩君臣二人。
“来玄穆,陪朕下盘棋。”宋枫瑜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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