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您——”傅空明刚好在必经之路,惊喜地唤着,她却置若罔闻。

承祠府中,韵皊是绝对的说一不二。

她一路畅通无阻,直接破门而入,一把抱住窗边发呆的顾初珩:“阿珩!”

顾初珩愣了愣,忽然用力挣扎着,发着脾气:“还请殿下放开臣侍!”

韵皊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扳着他的肩膀,将他转向自己:“阿珩,你为何不唤‘妻主’?”

“为何?”顾初珩觉得好笑。

“不是殿下自己说的么?你心中的夫只有那玉侍君一人,‘妻主’二字也只许他唤。”

“我……”韵皊瞠目结舌。

剧情意志到底在搞什么鬼东西?

“那不是我说的!我——”

“你还想抵赖?!”顾初珩越想越气,“栾安,你来给殿下说说,她是不是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这样训本君了?”

迎着韵皊疑惑的视线,栾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韵皊:……

剧情意志!你大爷的,不发火当别人傻子是吧?

老子真的要生气了!!

“阿珩,你听我说。”韵皊殷切地拉住他的手,“那些话并非出自真心实意,实是另有苦衷!”

“真的?”顾初珩狐疑地看着她,“那你说说什么苦衷,解释清楚了我就原谅你。”

“我……”韵皊瞠目结舌+1。

这让她怎么说?

“总之,我不是故意的。”想了半天,韵皊就只憋出这么一句,“阿珩,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这要他怎么相信?

顾初珩心中难过。

他莫名其妙病了一场,那段日子的记忆一片空白。

待他有了意识,就被告知府中的新侍君来请安。

傅空明一如往常的耀武扬威,而顾初珩却觉得陌生。

此人是谁?为何所有人都说他是妻主的侍君?

后来,栾安告诉他,在他缠绵病榻的这段时间,承祠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男子,这男子长相肖似故去的絮玉公子,承祠待他颇有不同。

顾初珩不信,可事实却由不得他不信。

方才韵皊说自己有苦衷,他几乎是瞬间就听了进去,可结果呢?

“不是故意的”?就这?

这就是她所谓的“苦衷”?

“殿下若是无事,还请不要来打扰臣侍的清静。”

顾初珩端茶送客,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酸楚和失望。

韵皊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栾安,后者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直到房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合上,韵皊心中的无力感几乎要达到顶峰。

【看到了吧。】规规也很无奈,【你也别怪他,在他的视角里,就是你前一天还在和他山盟海誓,后脚就哭着喊着非要纳侍君。】

韵皊:……

真造孽啊。

规规顿了一下后道:【但是据我观察,他的记忆是割裂的。】

韵皊皱眉:【割裂的?】

【嗯。】规规颔首,【这段时间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支线,一个是空白的,一个是剧情意志刻意注入的有关你的剧情。】

【有关我的?】

【对。】规规肯定道,【而且只成功了一些碎片。】

换句话说,他的记忆并未被完全篡改。

【他如今对那段时间的认知,几乎完全处于让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状态。】

韵皊只觉心头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偏偏这时,门内忽然传来了栾安的惊呼声。

“快来人!元君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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