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一声,夹杂着破碎的呜咽和吟哦……韵皊却好似还不满意,非逼着他唤“阿皊”。

“听话。”她说,“不唤就不给。”

小夫郎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声音带着些哭腔,又娇又软。

“阿皊……”

韵皊鸦睫轻颤,唇角微勾,愉悦地喟叹:“……为何总是这么乖。”

乖得……让人想狠狠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是受不住了,哭着喊着要逃,白皙汗湿的手刚掀开帷幔钻出去,就被一只更加有力的纤手狠狠拉了回来。

“逃?”韵皊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惩罚似的轻咬了下那小巧圆润的耳垂,“想都别想!”

直至云消雨歇,顾初珩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他昨晚本就没睡好,又被好一番折腾,早就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韵皊屈肘撑头,垂眸看他,又轻轻将他额前的湿发别到耳后。

她披衣起身,将一个细长的盒子放在梳妆台上,便出门唤了栾安来。

“动作轻些,别吵醒了他。”

“是。”

栾安听到屋里动静,早早就安排人备了热水。

“对了。”韵皊走出几步,又回身来吩咐,“时间还早,你们主子睡醒若是饿了,就煮一碗红豆粥来。”

栾安愣了愣,随即有些欣喜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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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粥?!”

傅空明都快气疯了,只觉得自己这几天就像个小丑。

——这是茯国的传统。

妻夫圆房后,夫郎若被赐下红豆粥,就表示得了妻主认可,府中主夫的位置也会坐得更加稳当。

可真正让他觉得滑稽的,却不止是这碗意义重大的粥。

之前他用媚药试探韵皊,得到的结果让他一颗心又是惊又是忧。

他甚至还去找了些“偏方”……

结果呢?

合着她秦韵皊的“不行”,都是装出来的是吧?

前脚警告他莫要白日宣淫,后脚就同顾初珩那个贱人在房中厮混!

傅空明气得在屋中一通打砸。

他可真是傻,被秦兮澜那个女人始乱终弃,居然还相信女人的甜言蜜语?!

可,他还是不甘心。

凭什么,不管在啬郯还是祥孟王府,都没有他傅空明的一席之地?

就连在承祠府,他也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

他受够了!

傅空明面色阴沉,轻抚着怀中的铜盒。

若之前只是为了与秦兮澜周旋,防着她派了其他人来验收成果,那如今,他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秦韵皊……他要定了!

傅空明装作没事人一样捱到了晚上,将消息趁着夜色递了出去。

“只这样还不够。”他喃喃道,“要好好想想,顾初珩那个男人,怎样才能……”

云拼欲下星斗动,同一片夜幕下笼罩的是或明或暗的心思与手段。

话音渐渐低下去,无人察觉,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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