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闭嘴!”龙章台变色:“你别连累我!”

麻将桌上两男两女,以田曦那么臭的技术,竟然一路走上风。

聂家两兄弟各自在自家女人身后坐下,聂闻屿旁若无人的亲了亲田曦:“累了没有?要不要回家?”

田曦脊背僵直,打出一张牌:“你先走吧。”

他轻笑:“我是来接你的。”

对面的男人大笑:“田曦好福气,聂先生好体贴啊。”

田曦扯起嘴角,脸上却一点笑都没有。

江映月跟聂林溪撒娇:“你看看人大哥。”

聂林溪顿觉冤枉:“小姑奶奶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另一位男士调侃:“小聂总对江小姐千依百顺无有不依,咱们谁不知道?看来这是聂家门风,出痴情种啊。”

桌上的两个男人相视大笑,江映月满意的弯起眼睛。

所有人都在欢笑,只有田她,觉得聒噪。

一局结束,田曦站起来,回头对他说:“你来替我打。”

聂闻屿惊愕起身,抓住她手腕:“你去哪儿?”

田曦低下头:“洗手间。”

可她分明拿了包,聂闻屿有些不安:“你快点回来。”

这下连聂林溪都忍不住打趣自己的亲大哥了:“坐下吧大哥,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

田曦确实丢了。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点她都没回来。

聂闻屿心不在焉,接连出错好几张牌。

“林溪,”他焦躁的站起来:“你来打。”

平时要这么几次换人的话,牌搭子早就要破口大骂了,但今天面对的是聂家兄弟,无人敢有异议。

聂闻屿走出包间,四顾不见田曦。

生哥前来询问:“怎么了聂先生?”

“田曦呢?”

“田曦?不知道啊,您别着急,我去找找。”

“她先走了。”龙章台闻声而来,“田曦刚刚说有点事先走了,聂先生。”

男人顿时变色,竟然真的走了,从头到尾都没知会过他。

“那我也先告辞了。”

生哥想送,被他喊止步。

龙章台给田曦打电话,想通风报信,聂先生仿佛生气了。

但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

田曦在护城河边,春雨浇湿了她的全身。

从今夜起,她将被贴上标签,从此就是‘聂闻屿的女人’。

他好过分,明明说过不要张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砚会听见,或许他早就听说了。

他遇到的人,会用怎样的语气,说起跟他分手的女人投入了权贵的怀抱?

她的灵魂仿佛正在经受一场凌迟,煎熬不止。

她的车没开,还在酒店的停车场,但人却不知所踪。

聂闻屿撑着伞,等了很久,没等到人。

春雨夜的元城依旧寒冷,如同她一颗心,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捂不热。

他好冷,彻骨的冷。

白砚江走出酒吧,他没饮酒,却一身的酒气。

自从那一夜的绯闻过后他从不喝酒,朋友直呼没意思,劝说的时候不留神洒了半杯在他身上。

下雨了,他想独自走走。

他记得,田曦最喜欢听雨。

忽然撞到一个湿淋淋的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田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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