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曦懒得理他,接上父母一起去了歌乐市。
那是吴悠和陆成相识的地方,也是陆成的孤儿院所在地。
婚礼很简单,借了户民宿,四周全是农田,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延伸到天边。
田曦和爸妈最早到,帮着一起布置场地,弄得简约而温馨。
他们俩不谈彩礼和嫁妆,但田妈总惦记着俩孩子都无父无母,给他们打了一副纯金的平安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人一个。
吴悠感动不已,有些东西可能对她来说不名贵,可是心意无价。
婚礼那天天气晴好,田曦是唯一的伴娘。
简单的仪式结束过后,吴悠没有扔捧花,而是拆开束带,捧花一分为三,分别赠给三位女性好友。
今晚过后,新婚夫妇就要去遥安定居了,从此以后她将孤身在元城。
晚上,田曦在大树下荡秋千,吴悠找过来。
两人挤在一张秋千上,吴悠交给他一个厚实的文件袋。
“这是什么?”
“我能查到的聂家所有的资料。”
田曦看向好友,“谢谢。”
吴悠摇摇头,脚尖点地,秋千晃了晃: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一头刚说跟他长久不了,连孩子都不要。
转眼又好得蜜里调油似的,江映月和聂林溪一口一个大嫂的叫着,你打算跟他结婚了?”
她把袋子放在腿上,整个人靠向好友:
“随缘吧,这种事不都是看冲动的嘛,你看你和成哥不也是?说不定哪天我也想通了就真嫁了呢。”
满天星河,微风徐徐,吴悠叹口气:
“你别怪我帮他说话,这些日子我和阿成都看出来,他是真迷恋你。
当年的事,其实到他那样的地位是无法避免的,你要真想跟他过就放下吧,留在心里只是折磨自己。”
田曦无声的微笑,当年早已无足轻重,因为他们之间有更多更可怕的问题。
可她一点都不想用这些来打扰新婚的挚友。
“知道啦,你就好好跟成哥去遥安,过好你们的小日子吧。”
吴悠看向夜色里枝叶繁茂的树冠。
她真的能安心吗?
田曦看起来很快乐,但吴悠总觉得她心事重重。
但她又什么都不肯跟自己说,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田曦,你是不是还惦记着白砚江?”
田曦晃荡着双腿,闭上了眼睛:
“别再说他了,我跟他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
吴悠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古语有云,情深不寿。
如田曦与白砚江之间这种状况,她宁愿自己的好朋友是一个渣女,轻而易举就变了心。
爱上聂闻屿没什么不好,反而是一直爱着白砚江,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以田曦的脾气,会永久的折磨自己。
这可怎么是好?
田曦叹气:“悠悠,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和阿砚已经结束了,除了他,谁都一样。”
她越是这样说,吴悠越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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