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秦墨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儿子在逐渐的接纳他们,并且和他们开始亲近起来了。

等到秦墨离开之后,时暮终于有机会和寒松说上话了。

虽然时暮对自家老子都没有这么客气过,但是对可能成为自己老丈人的秦墨还是要收敛一些的。

毕竟他能不能把媳妇儿拐回……啊呸,娶回家,还得媳妇儿的家人们点头才行。

“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来着,嗯?让你呆在研究所别出去,你呢!”

时暮抬手捏了捏寒松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因为皮肤白皙,而掐出了一片红。

“唔!”

寒松大约是没想到竟然有人真的这么胆大包天敢上手掐自己的脸。

一时间瞪大眼睛看着时暮,竟忘了将这人的手给打掉。

“你真是……你要是出事了,让我可怎么和你家人交代啊!”

时暮咬咬牙,对眼前这人露出的无辜的神情有些无奈,但又好气这人总是喜欢不听话。

虽然不是很明白时暮想要和他家人交代什么,寒松还是微微疑惑的歪头看着时暮。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那歪头疑惑的小表情实在是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偏做出这表情的人自己还没有半点察觉。

时暮收回手,捻了捻触碰到柔软细腻皮肤的手指。

深吸口气,压住心里的痒意,站起来先给寒松倒了杯温水,随后在病房里忙来忙去。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我……”

“不行,药师说你的脏腑也受伤了,不能是其他的东西,这两天先喝营养剂吧。”

“……”喝营养剂会死人的!

“哎,我要是会做菜就好了,这样就能给你做点吃的了。”

……

时暮像是在询问寒松,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每次寒松想要回答他的时候,这人总能又自己开口打断他说话的意图。

寒松:……

最后寒松默默地闭上了眼,不再理会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念叨各种注意事项的时暮。

算了,他和个傻子计较什么呢。

最后寒松闭上眼开始一点一点的安抚经脉里的灵气,顺便将丹田之中的天雷之力消化。

这个过程有点漫长,以至于他现在闭上了眼就像是睡着一样。

时暮看着呼吸骤然平稳的寒松,念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默默地看着似乎是睡着的寒松,略微出神。

回想起雷电之后,在慢慢消散的白光之中,看着寒松被那些星兽包围的模样。

他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幸好,幸好这个人没事!

时暮站在病床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寒松,微微俯身。

“咔哒!”

“窝草你干什么!”

伽狄勒拉的声音骤然在开门之后响起。

他一拉开门就看到了时暮俯身的对着寒松的病床,从后面看过去,就像是时暮在亲吻寒松一般。

于是伽狄勒拉心里一紧,当即大声呵斥。

谁知道时暮倒是神色如常的直起身子,双手顺带着给寒松掖了掖被子。

“小声点,他刚睡着!”

时暮的神情自如,半点也不像是做什么亏心事被抓到的心虚模样。

而寒松则是被伽狄勒拉这突然的一声吓得差点灵力乱窜,灵力逆流了。

他深吸口气,压制住灵力,最后缓缓的将灵力疏导回自己的丹田之中,与天雷之力纠缠在一起。

等到做完这些,他睁开眼,清冷的眸子看着伽狄勒拉。

苍白的脸却面无表情,让人生出一丝愧疚和不安。

“你给我出去!”

这句话是寒松对伽狄勒拉说的,毫不留情,甚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伽狄勒拉:??不是弟弟,你让我出去,留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在这里,你很危险的知道吗!

但是看着寒松被吵醒后极其不爽的神情,伽狄勒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顺着他的嗓子一溜又被他咽了回去。

“你跟我一起出去,别打扰汐汐休息!”

伽狄勒拉看了一眼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时暮,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森白的牙齿似乎要将眼前的人一口一口给咬碎似的。

不过时暮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对着寒松安抚一笑,便跟着伽狄勒拉出去了。

在临近出门之前,伽狄勒拉还回头对着寒松露出个温和的浅笑。

“再过三天就是我的毕业典礼了,汐汐快点好起来,来参加哥哥的毕业典礼啊!”

看到伽狄勒拉的笑脸,寒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露出些许嫌弃的表情。

等到病房门彻底关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伽狄勒拉说了什么。

毕业典礼?

寒松并不知道时浮越申请指挥系、战斗系和药师系七年级临届毕业生参加救援行动的事情。

因此也就不知道这个毕业典礼的事情。

他甚至还有些好奇,七年级的毕业典礼不应该是在一个半月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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