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将长鱼姣打横抱起走向柿子树下,听她质问也觉得好玩,
“醋劲儿大,姣姣脸皮薄羞红脸的模样怎能被旁人看去,喜娘也不行。”
昂臧七尺的男儿将小肚鸡肠说的自然又自得,半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至于闹洞房,姣姣,几个胆子敢闯帝后寝殿?姣姣以为世间有几个长鱼野?”
听得长鱼野的名字长鱼姣难得露出个憨笑,像偷吃上蜜的金翼使,掩着唇,弯弯眼眸藏不住的欢喜。
勾在朝瑾颈上的手微微用力,凑近了,长鱼姣用极轻的气音告诉他一个秘密,
“我有一位兄长,他叫长鱼野,我的哦,不许,不许告诉别人。”
说着还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摸摸的样子看的人心中柔情万千,朝瑾想逗她,忍不住想逗一逗这个醉醺醺的呆娃娃,
“哦,你有一位兄长......”
故意放大了的声音让长鱼姣猛的睁大眼,不等朝瑾把话说完就将朝瑾的嘴一把堵上。
严严实实的不准他发出半点声响,严肃的敛下眉眼瞪着这个不守信的坏人,
“不准,不准说,不准说,不可以,说了就,就没有了,不要说,呜,我只有,只有哥哥了,不能说的,不能......”
忽然蹙眉落泪的长鱼姣让朝瑾心尖发慌,忙不迭去拭她的泪,低沉的嗓音歉疚的哄慰,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逗你了,长鱼野只会是你兄长,永远是。”
长鱼姣还在哭,饱满莹润的珍珠一颗颗滚下被眼睫绞碎。
如天上星河被无情的翻弄,凄艳哀婉。
朝瑾一颗心酸涩难言,寻常人多看见长鱼野对长鱼姣的无尽偏爱,可原来。
原来长鱼姣只是将对长鱼野的认可,埋在心里,极深之处。
“姣姣,我呢,如今姣姣心中可......”
朝瑾没有再问。
大抵是他胆小,又或者岁月漫漫。
经年后,总有一日长鱼姣心中会有他。
但他没问,陷入不安的长鱼姣却再次开了口,
“不能,说,宣之于口,苍天就要,就要夺走,不在意,不爱,不爱朝瑾,不爱的,才会爱我......不爱才会,爱我......”
朝瑾的心口如被利刃对穿,不可置信的看向怀中人。
不爱他,他才会爱她。
艰涩的滚动喉结,朝瑾忽然跟着砸出眼泪。
砸在长鱼姣额间,又温柔的吻去。
“姣姣。”
大红喜袍裹在长鱼姣身上,却永远无法将她的心一样捂热。
颠沛流离的年岁,长鱼姣无法再爱上任何人。
朝瑾在叹息中忽然释然。
“不必爱我,朝扶光爱一人便只爱一人。
姣姣吾妻,唯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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