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人反常得明显,小蝶已下去寻人监视他们一家,只待消息传回。

回到案件本身,仵作已经验过金豆儿的尸身,确认她的死为太阳穴遭受钝器乃被桌角撞击所致,不管此案件有何蹊跷,最重要的是先要弄清金豆儿是如何磕到的桌角?

是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恰恰是案件的难点……

关楼是茶楼,卖的是上好茶饼,是精致茶点,是雅致的氛围,也是家人般舒适的服务,有别于市井间一两文钱的大碗茶生意,针对的是附庸风雅的客商和有钱有闲爱论学问谈时事的文人学子,不过为了吸引人气一楼大堂也会提供拼桌业务,五文钱便也能享受到口感上佳的小碗茶和一小碟点心,以及附加的听书享受,一般人家不会经常来,偶尔来一次倒也是乐意的。

因此关楼每日客人不少很是热闹,客人是来喝茶的又非坐监过堂需要登记身份,昨日混乱时都有哪些人在,佟掌柜即便在场也无法都记住,又涉及命案,除了确定在场的,在外围看热闹的,稍有嫌疑的都怕惹事只会缄口不言。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佟掌柜留下最新的账本,领了新的吩咐,人便袅袅婷婷退下了。

她前脚从后门离开,前院罗捕头回来了。

“霸好,你回来啦!” 罗捕头眼睛一亮,笑出一口白牙,不由分说上前亲昵地将阿好抱住,低头埋在她发间就是深深吸了一口,霸好长相清奇,但身上却自带美人体香,闻着总是香香的,好抱好闻得紧。

“罗姐姐,不过几日不见,也是不用如此热情!” 阿好被她抱在怀中,脑袋堪堪到她下巴,罗捕头虽是女儿身,身量却是极高,身高六尺比杨六郎还略高一些些,阿好这几年努力喝牛乳,身高也只五尺出头,她虽坚信自己还能长,但对比大高个罗捕头总有些羡慕和愤愤不平在的。

罗捕头此人原是静海县的捕快,她爹是县衙捕快,家中没有儿子,她便继承了她爹的位置,因着是女子从前在县衙不受县丞待见都是混日子,是阿好发现她拳脚功夫不错,脑子也灵活,由此得到杨六郎的提拔重用,在静海县也是参与破了不少案子,杨六郎升迁,她也就一并跟来了,是府衙里绝对的自己人。

罗捕头见清荷递来茶水,才松开阿好,接过杯子便一饮而尽,今日又到张王两家去问话,一肚子火,需要茶水来压一压。

放下茶杯,她才想起来给杨六郎行礼,接着有些疑惑道:“前院摆了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杨六郎一向不在意她有些失礼的行为,此时心里有了数,态度更是从容了一些,回道:“是金豆儿的棺材,霸好给准备的,对了,罗捕头你那边关于此案可有进展?”

“哎呀,还是霸好心善,”话头一转罗捕头就开始摆手,皱着眉道:“府尊大人,可是别提了,在张王两家都是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人,张优和王丰这两纨绔,人是见到了,却不是单独问话,旁边都有本府的讼师作陪,我还没问两句呢,这讼师就先寻起我的不是了,一点有用的都没问到!”

杨六郎拍了下桌案:“这张王两家真是岂有此理!当真以为他们有船有技术,就能拿捏府衙了!”

阿好小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一番,揣起袖子,幽幽道,“朝廷开海漕,部分原因是各地河漕经营多年和各地地方势力勾连过深,贪墨粮食倒卖牟利之事屡禁不止,干脆建立海漕来个釜底抽薪,但海漕建设本身,一开始能参与进来的将来同河漕一样也是谋利巨大,张王两家不可能不想参与,这事还说不上是谁拿捏谁。”

罗捕头皱眉:“霸好, 你的意思是张王两家这样的态度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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