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离婚证拿到手中时，心里就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
“离婚后，还是朋友对吗？”戚言执看向沈萤星的双眼，努力让自己笑起来的样子显得释然轻松。
沈萤星把红册子收入了包里：“当然，如果你约我出来坐坐，或者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我会的。”
“新的住处选好了吗？我开车送你过去，刚好可以搬一些常用的东西。”
“还没有，没事，我自己可以过来拿的。”
又是拒绝。
戚言执脸上的笑容不由变得苦涩了起来，听多了拒绝的话，原以为伸出手就能紧紧抱在怀中的人，此刻也变得遥不可及。
他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那行，我刚回国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你搬完自己的东西后，把钥匙留在身边也好，或者放在桌子也可以。”
“好。”
听到答复后，戚言执浅笑着点了点头，还上前为沈萤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他绅士地打开了车门，对着沈萤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眉眼一如初见时一样温柔。
沈萤星在戚言执的保护下，坐上了后座，在车开动前，她按下窗子对着窗子外的人柔声道：“戚言执谢谢你，很高兴，能在三年前遇见你。”
“说得像是以后都不见了一样，只是结束这段契约，又不是，以后都不是朋友了。”
沈萤星颔首，车向前开时，她对着车外的戚言执地摆了摆手。
直到车越开越远，她才靠向座椅深吸了一口气。
她想逃离这里，断了除去沈墨白外所有的联系。
希望这样之后，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就不会再找上她。
民政局外，戚言执的助理开车接他回去。
助理看了一眼民政局的大门，又抬眸看向后视镜：“戚总怎么会在这里。”
“沈萤星跟我离婚了。”
助理心里一阵高兴，却没把这种情绪表露在脸上：“为什么啊？”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管做多少都比不上司景晟一丝一毫，我和褚家联合，也只是为了帮她扳倒司家，她倒好从来不念我的感情，反倒是司景晟给她一点点甜头，她就会迫不及待地抛弃我，奔向司景晟。”
戚言执合上双眼，唇角扬起了极为讽刺的笑容。
他前脚刚得到司景晟为沈萤星平反的消息，后脚沈萤星就迫不及待结束了这段婚姻。
助理应和道：“戚总对她那么好，就连她的女儿都当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疼，她非但不领情，还那么快就转向司景晟，真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允许你这样说她吗？”
助理愣了一下，不安地咽了口吐沫：“我就是替戚总你不值而已，有可能她是觉得戚总在国内也不会站稳脚跟，与其依靠你，倒不如去找司景晟。”
戚言执猛地睁开眼，看了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这一次确实输了太多。
他可以帮沈萤星摆平这件事，却做不到司景晟这样雷厉风行。
一旦点明了他和司景晟之间的差距后，心里的裂口便也多了一道。
“司景晟确实比我强太多，可我也未必会比他弱，之前是我没有韬光养晦找到一个最好的时机，但未必赢的人，就一定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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