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育院的时光里,无衣每天都在努力适应和康复,尽管进步缓慢,但他从未放弃。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养育院里的孩子们嬉笑玩耍,无衣安静地坐在角落,试图用不太灵活的手指去捡起地上的积木,但手却指向了天空,还是不行,无衣气恼地想着,他还是无法自如地控制这具身体。
就在这时,外婆腰间的通讯器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平静。外婆疑惑地掏出通讯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夜光医疗研究中心的标志,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又隐隐有着某种期望。
她按下接听键,研究员H那带着跨越星际电流声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田婆婆,您好,我是H,这么久没联系,您和仔仔还好吗?”H的声音里透着关切,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外婆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仔仔还是老样子,还是没能完全恢复意识,我每天都盼着他能好起来,可这日子过得太煎熬了。他现在住在养育院,和孩子们一起,我一个人无法一直照顾他。”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这些年的奔波和等待,早已让她心力交瘁。
H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更加坚定:“田婆婆,我今天联系您,是有个重要的好消息。申山大学有个顶尖的脑研究小组,他们多年来一直专注研究人脑的复杂功能,取得了不少突破性的成果。我近期也会前往那里,参与他们的研究项目。我想,仔仔的情况或许能在那里找到转机。”H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翻看着手中关于申山大学脑研究小组的资料,随时准备回答外婆的相关问题。
外婆握着通讯器的手瞬间僵住,这些年四处求医,她的心早已被希望与失望反复拉扯。每一次燃起的希望,最终都可能化为泡影,那种滋味犹如在寒冬被冷水浇透,让她害怕再次面对失败。但一想到无衣可能因此迎来转机,她内心又充满了挣扎。
“H,你说的这个真的能行吗?这些年我带着仔仔跑了那么多地方,试了那么多办法,每次都是满怀希望去,最后失望而归,我真的怕了……而且现在仔仔已经逐渐习惯了养育院的生活,我不想再带着他奔波。”外婆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H连忙说道:“田婆婆,我理解您的顾虑,我也知道您这些年太不容易了。但这次真的不一样,申山大学的脑科学研究有好几百年的历史,这个研究小组在脑科学领域的研究也是目前世界上最深入的,他们拥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前沿的技术。而且,我在夜光医疗研究中心也积累了不少关于仔仔病情的研究资料,到时候可以和他们一起探讨,我有信心我们能找到治愈他的办法。”H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他对这次的合作寄予了厚望。
外婆沉默了许久,心中天人交战。她看着不远处仍没有捡起积木的无衣,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纠结。“H,让我再想想吧,这对我和仔仔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轻易做决定。”外婆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H连忙回应:“好的,您慢慢考虑,我理解您的谨慎。但时间不等人,他的病情越早治疗越好。如果您决定了,请随时联系我,我这边会提前做好准备。”说完,H又详细地向外婆介绍了申山大学脑研究小组的一些研究成果和成功案例,试图让外婆更加了解这个团队的实力。
挂掉通讯后,外婆坐在养育院的长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当晚,月色如水,洒在无衣的床边。外婆轻轻坐在床边,抚摸着无衣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仔仔,又有新的希望出现了,可外婆真的好怕再失望,你要是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好了。”
无衣安静地躺着,面容平静,尽管无法回应,可外婆却从他的神态中汲取到了力量,最终下定决心,带无衣前往申山大学。
飞船在天空中穿梭,窗外是闪烁的繁星和神秘的星云。外婆紧紧守护在无衣身旁,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担忧与期待。
终于,他们抵达了申山大学。外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申山大学的校园弥漫着浓厚的科技感与学术氛围,高耸入云的教学楼被一层淡蓝色的能量护盾环绕,那护盾如同流动的水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天空中,各种造型奇特的科研飞行器呼啸而过,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尾迹。
校园里,学生们和老师们行色匆匆,手中的数据板闪烁着信息的光芒,他们热烈地讨论着学术问题,言语间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与探索。
在导航机器人的引导下,外婆带着无衣来到了脑研究小组的实验室。实验室的大门缓缓打开,脑研究小组的负责人李教授早已等候多时。
李教授年过半百,头发有些花白,但眼神中透着睿智与和善。他热情地迎上前,与外婆握手,随后仔细询问了无衣的过往病史和这些年在养育院的康复情况。
听完外婆的讲述,李教授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我们的研究小组一直致力于探索大脑的奥秘,尤其是意识与身体控制之间的微妙联系。他的情况确实复杂,但我们有信心借助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前沿技术,为他找到康复的突破口。”
外婆听着李教授的话,眼中闪烁着久违的期待光芒,连连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就拜托你们了,只要能治好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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