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是生病那找自己这个太医做什么?

“我自知选秀期间与安陵容有些摩擦,是我不对,还请温太医和安陵容能原谅我之前的犯浑。”夏冬春见温实初像是看疯子似的看自己,无奈只能说出安陵容的名字来。

“小主!您莫要胡言!安嫔娘娘已经仙逝,您若是想要求得她的原谅,怕是需要在她的灵前说才有用。”温实初被夏冬春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但还是反应极快的反驳了回去。

“温太医,我不是在拿这件事威胁你,实在是我没有旁的办法了,求您救我一命。”夏冬春说着两行清泪流下。

温实初可没在碎玉轩见过夏冬春,见夏冬春流泪,内心根本毫无波澜。

“温太医,我想出宫,我不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待下去了,是我错了,错信了人,走错了路,我虽然性子有些跋扈,可我真的不想做伤害他人的事,求您了。”夏冬春言辞恳切,像是生怕温实初不相信,还把进宫后身上发生过桩桩件件的事说了一遍,其中最让温实初震惊的则是,皇后竟然想让夏冬春想办法打掉富察贵人腹中的龙胎。

“夏小主……这,微臣不是不想帮您,可是您也知道,微臣只是太医院小小的一介太医,实在是……”温实初还没见惯后宫的血雨腥风和勾心斗角,倒是对夏冬春的纯良有些心软,思索再三还是松了松口。

“我知道,不必温太医费心,只要您到时候说我已死,自然会有人把我送出宫去,日后夏家定会好好报答温太医的。”

“容微臣再想想吧。”温实初还是没有给夏冬春肯定的答复,可是仅仅是松了口,夏冬春也像是活过来一般,脸上有些些许的血色。

温实初走后,夏冬春这才在枫儿的搀扶下起了身,主仆二人相拥痛哭流涕,心中期盼着温实初能答应自己的请求,实在是这宫里比夏冬春想象中的要肮脏太多了,尤其是做了那个梦后,每次夏冬春看到后宫妃嫔,都忍不住发抖。

梦里,板子一下下落在臀部,实在是太疼了,就算板子停下,那痛也从未停止,夏冬春感觉自己的骨头被一下下的敲碎,碎骨扎进血肉之中。

一丈红没有让她立刻死去,却还不如直接把她打死的好。

下半身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眠,所处的环境也是肮脏且简陋的,可能是痛习惯了,又或者是下半身确实没了知觉了。

临死前夏冬春只是眼神麻木的看着那些蛆虫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没一会苍蝇也来了,后来她听见了乌鸦的叫声。

醒来后,夏冬春满脸泪痕,生怕自己再落得那样的下场。

每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什么话也不说,这让一向自由自在的夏冬春更是如同失了灵魂,日渐消瘦。

她早就知道安陵容和温太医之间的事,只不过她不愿说,也不愿管就是了,她自知自己蠢,是绝对斗不过安陵容的,所以只当看不见。

后来听闻安陵容因时疫病逝,夏冬春怎么都不相信,用着全新的大脑思考了许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是温实初帮了安陵容。

从此这件事便在夏冬春的心底埋下了种子,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温实初成亲的消息,经过夏家人传回来的信,夏冬春有八成把握,温实初的新婚妻子就是那半个多月前离世的安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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