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儿子出息了，我来呢是给个难你为的。”
说话间，老头已经将罐头放在了方桌上。
“好像您的孙子都打工好几年了吧？是有什么事需要铭铭帮忙吗？”杨母问道。
这老头看起来跟杨铭的爷爷年纪相仿，是杨家塆村人，但不是杨家塆的人，杨铭只是面熟，杨母也只是认识。
“嗯，我的孙娃们是都工作好几年了，但我还有个外孙女去年刚中专毕业，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她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想着你们这厂这么大，应该能够安排个把人吧？”这老头有点耳背，声音洪亮如钟。
老头说了一大堆，杨母眉头微微一皱，这是要替外孙女安排一个办公室工作呀！
可惜现在的中专生跟初中生没什么区别了，说白了就是中考落榜后又去学校混了两年，这样的人能坐什么办公室呀？
“您这孙娃是什么专业的呀？”杨母问道。
“什么专业我搞不清楚呃，她也会打电脑。”
“哦！我听明白了！是这样的，厂里的事他们两口子不让我插手，这事还得他们同意才行。”
“哦！他们人呢？”
“他们昨晚玩牌玩到凌晨了，这会儿还在睡。这也不是多大的事，犯不着这么客气，要不这样？您先把礼品拿回去，等他们起来了我去跟他们说，有消息了我就去通知您呗！”杨母不好直接推辞，于是搪塞道。
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可老头却没有要走的打算，反而坐下来了，声音又加大了几个分贝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到这里等他们起来吧！”
在楼上卧室里的杨铭和王成芬将楼下的对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怎么办？”王成芬问道。
这些人要文凭没文凭，要技术没技术，却想着进办公室，让两人不胜其烦。
“这能怎么办？睡觉呗！要不锻炼一下？”
引产手术已经做了一个多月了，他们又可以那啥了。
“你神经呀？大白天的，家里都来客人了，你还要轻狂？”
“嗯。”杨铭看着王成芬睡衣底下的风光点头。
“不行，我起床了。”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洗漱后，那老头果然还在。
杨铭下去递了一根烟，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听老头说了一遍后，才说道:“我们厂里有厂里的制度，人才招聘归人事部的管，我不好直接插手。再说，找工作需要本人来面试，面试官还要看她会不会，只要她会，我一定给您的孙女留一个位置。”
反正杨铭也是要招人的，厂里的规模至少要扩大三倍，倒不妨给这老头一个面子。
老头和杨铭本人对话了，也不敢像对待杨母那般，问清了面试的日子后，又要了杨铭的手机号才离开。
这样的人来了很多，不过，大多数人都没这么高的要求。有的人想把自己的老伴弄到食堂去上班，可是食堂的要求比较高，要既能干又干净的人才行。有的人想要进质检部门，因为质检可以得到很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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