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的地很快就出现了,这是一座小村落,和我们刚到日本时遇到的没什么区别,但因为离海较远,湿度没那么大,空气中的咸味也不算太浓。
将马车停靠在安全的地方后,车夫和我们一起下了车,他把笼头从马的嘴上摘下,然后牵着它走向草料棚。
“你说的那个帮手,在哪里?”
打开行李箱的拉杆,我向艾琳娜问道。
“稍等一下……”
艾琳娜伸手向口袋,随后掏出了一个奇怪的细长物体,看那样子好像是个哨子,她把它放到嘴边,鼓起腮帮用力吹了口气。
“呼……”
奇怪的是,除了嘴唇漏气发出的轻微声响外,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是一种特制的笛子,发声频率人耳接收不到,但那家伙不一样,他能看到,所以我们一般都用这种方法召唤他。”
吹响笛子后的片刻,附近一间茅草房的门被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穿着怪异的男性,服装都很正常,但头顶上的帽子却格外巨大,上面插着各种草木做的伪装。
随着他的接近,我渐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男人的面部构造有些怪异,修长的不像个人。
“这么快就到了?”
“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
“那就好,我还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你们呢,所以说,这两位就是客户?”
男人正眼看向了我,现在我能找到怪异感的源头了,这家伙没有耳朵。
“介绍一下,二位,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能力者,布鲁斯·肯特,过去曾经是不列颠尼亚皇家海军的成员。”
肯特向我敬了个标准的海军礼。
“不列颠尼亚近卫第三集团军,一级准尉,马修?尤里乌斯,这位是我的妻子,斯卡雷特-奥利维亚。”
“幸会。”
肯特的背后是一把缠绕着粗糙布条的步枪,我只能看到枪管的部分,不知道有没有加装额外瞄准镜。
“尤里乌斯……是那位战斗英雄尤里乌斯吗?”
“你认识我?”
“陆海军上下无人不曾听闻过您的名字,现在很多新兵都是听闻了您的事迹之后才会选择应征入伍的。”
四年战争结束后,我被女王亲自加冕徽章,英雄事迹也被传颂至全国,但我心里清楚,这是政府为了补充战争中损失的兵员故意宣传的。
无知的少年心中充满了远大志向,而中世纪的骑士精神和流传下来的战场加官进爵的故事也让他们对战争充满了向往。
建功立业,杀敌无数,凯旋归来,抱得美人归,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刀剑相争的时代,战士们至少能看到敌人,但现在已经不是这样的了,普鲁士人的六磅炮在装填高爆弹后可以对落弹点十五米内的任何生物造成毁灭打击,7.92毫米毛瑟步枪弹也能在800米内杀死任何一个健壮的成年男性。
没有人会告诉那些孩子战场是怎么样的,他们只会包装英雄,等孩子们真正察觉到事实的真相后就已经太晚了。
“这么说来,你也参加过四年战争?”
“我曾经在克雷西号巡洋舰上担任炮兵,在船只被普鲁士人的战列舰打沉之后侥幸活了下来,但代价是失去了听力。”
现在我能稍微理解一些为什么肯特会拥有能力了,那些神明似乎很喜欢选择曾经经历过伤痛的人作为载体,或许是因为他们拥有能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吧。
“先到住的地方去之后再聊天吧,马上天黑就看不见路了。”
艾琳娜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她瞥了一眼肯特,似乎在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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