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滕辉走到一幅山水写意画跟前,双手将画取下,背后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个内凹的窗户,上头又摆了一个青色的细瓷花瓶。

慕容裴风看的愕然,这画是他十岁生日所画,画更是他亲自挂上去的,从不知后头还有这个摆设。

“这是……”

无视慕容裴风的惊讶,只见滕辉轻轻扭动花瓶,那道墙竟然慢慢旋转往后退,直至退出个能容纳两人同时进出的的门来。

“进去。”滕辉出声道。

慕容裴风虽然惊愕,但还是迈着步子进去,而滕辉也拿出了随身所带的火折子,先前漆黑的屋子也有了些微弱的光亮。

二人刚进去,那道石门也应声关上。

这间暗室不大,却一应俱全,书桌,床榻,甚至还有棋桌。

滕辉将火折子一应将暗室的灯点燃,屋子顿时灯火通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慕容裴风冷声问道。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在他日日睡的卧室跟前,他的背后竟然挖了这么大的暗室,那他到底……他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那摆在棋盘上的棋子。

察觉慕容裴风的情绪,滕辉闭了闭眼,不知在回忆什么。

“从你进入平昌侯府,成为世子的那一天就开始了。”

“你是我祁国的希望,你还要回到祁国登上皇位,你的命自然重要。”

慕容裴风走到椅子上坐下,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木头的材质,果然,有些年头了,他不禁冷笑,“祁国皇位?”

“滕相,我并非是傻子。”慕容裴风抬头看着滕辉。

“祁治虽然卑鄙,却并不是个废物,文武双全,聪慧过人,甚至还是祁后之子,面子里子他都有。”慕容裴风虽然厌恶祁治,但也不得不承认祁治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而其他皇子虽不如祁治,却也胜过寻常官宦公子百倍,我虽是祁国皇子,可我养在景国侯府,是个遗孤。”说到遗孤这两个字时,慕容裴风的神情落寞了两分,但又瞬间转变了情绪。

“我没受过那些修身治国平天下的教育和管束,比起我,那些正统皇子不是比我更容易被祁国接受吗?”

滕辉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慕容裴风缓缓说道:“你常在景国,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

“祁治是聪明,可他也手段狠辣,他上位后必将大兴土木,百姓苦不堪言。而其他皇子背后皆有各方势力操控,唯有你……”

“唯有我,好控制是吗?”慕容裴风嘲讽道。

“不!”

滕辉走近一步,神色坚定:“你不一样,你的母妃是广平王之女,血统高贵,当日广平王上了许多利国利民的折子,甚至亲自去监督实施,深受百姓爱戴,他的外孙必定也会得到民众支持。”

“广平王?”慕容裴风从未听滕辉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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