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吾等削了苏贼的羽翼,令兄之仇难道还报不了吗?”
刘观冷着脸,轻轻端起茶碗:“李兄,且回府操办曹国公的丧事,莫让令兄无人照料,余下的,且等消息吧。”
李增枝无奈,只能点头应下,可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刘御史,您说这国公的位置,真的能给我吗?”
刘观有些不高兴的睨了他一眼,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着自己那点小九九?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笑笑:“李兄且放心。”
“苏贼圣眷正隆,陛下一时之间断不会轻易处决于他,到时岂不是对你有了亏欠?这国公之位,就不必再说了吧?”
闻言,李增枝喜笑颜开:“是,是,刘御史言之有理,在下告辞。”
送走李增枝,刘观冷冷的一甩袍袖:“什么东西!”
显然,李增枝闹宫所为压根不是替兄长出气,明显就是奔着国公的爵位去的。
靖难之役的时候,他全程几乎都在做透明人,自然也没立下过什么功劳。
自己这个兄长,虽然被人诟病‘不会打仗’,但人家会送啊!
没看给现在这位燕皇帝送的妥妥帖帖,可谓靖难第二功臣。
第一功臣是苏谨,这是众所周知的。
但李家自认若不是有自己,丘福、张玉他们又算老几?
就算是最能打的朱能,怕是连应天的城门都挨不着。
这边李增枝美美的回了家,装作哀伤的样子,继续给李景隆筹备丧事,静等灵柩归家。
另一边,朱棣直接下了旨意:
因为苏根生压根没自己的宅子,所以下旨令其回晋国公府休养,无事不得外出。
童福山、许圭、陈亚、魏圭、路确等人,留职听用,配合朝廷钦差查案。
于此同时,朝廷也组成了‘钦差大臣办案组’,由吏部、都察院、大理寺、刑部派出人手,当地提刑按察使司配合,严查几人弹劾之案。
这样的‘办案组’,朝廷一口气派出五个,同时分赴各地。
都快过年了,结果却被派出去查案,被选到的官员都有些唉声叹气。
但帝命不可违。
要是敢抗旨不去,倒是可以不去查案,但自己很可能变成被查的那一个。
......
“狗屁倒灶!”
苏谨不屑的将手中情报丢进火里,看着它慢慢化作灰烬。
“就是”,马三及时附和:“如今大敌当前,曹国公新丧,这帮家伙就知道窝里斗,眼珠子都长p眼子上了!”
闻言,苏谨忍不住失笑:“那倒也怪不得他们,我要干的那些事,和刨他们祖坟也没啥区别,能忍到现在才动手,我都有些佩服他们的定力。”
“那老爷,咱们咋整?总不能看着二爷被他们整吧?”
说着,马三眼睛微微眯起:“要不然还是老办法,找人刨他们老底去?”
苏谨摇摇头:“这招现在不好使了。”
他笑着叹口气:“这次弹劾乖侄子和我的那几个学生,他们很明显是事先商量好的,应该都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朝廷眼下正是需要求稳的用人之际,岂能大开杀戒?就算查实罪证也没用。”
“那陛下就不管了?就这么把二爷圈起来,还撤了几位公子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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