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像一只突然窜出来的兔子,残影过后,绊了一跤,两只手牢牢锁在阿德勒的腿上。
阿德勒身后的人反射性举起了枪,被乔治等三人压了回去。
她手拽紧阿德勒的裤子,摇晃着,声音不大,“不行,阿德勒,不能这么做!”
阿德勒无知无觉般,没去管脚下的女孩,继续打着手势,“江庚礼,是你先惹我的!”
腿边传来剧痛,低头一看,女孩戴着草帽,头发和谨慎地藏进帽子里,身上穿着他给的花衬衫,墨镜把她的脸遮了个大半。
此时,她脱下一点口罩,利齿咬进他的皮肤,死死咬着不松开。
他眼中的猩红越来越盛,弯腰掐着她的下巴,她吃痛松嘴,牙尖上有些许的血痕,“你以为你是谁?起开!”
江窈抱得更紧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在这里开枪,他们第一个射杀的就是我,谢谢啊。”
阿德勒往回走,一腿拖着江窈,一腿用力往前迈,依旧举起手打着预备姿势,眼里只有嗜血的欲望。
离江庚礼越来越远,江窈才敢开口劝道:“你知道在这里动手会死多少人吗?”
“你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愿意追随你的,你就这么眼睁睁地让他们去做无谓的牺牲?”
“不管是你背后这些,还是江庚礼背后那些,有一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帮派,他们的父母说不定就是我们遇到的肠粉店老板老板娘,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变成一具具尸体?”
江窈一时没抓稳,从阿德勒腿上滑了下去,双手擦破。
阿德勒回头看她,“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在为他们求情,还是为江庚礼求情?我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他抬手示意,飞机腾空而起。
江窈抬眸看他,看到半空中升起的飞机,她曾经见过一次,这些飞机会落下炸弹,顷刻间一片军工厂都能化为灰烟。
有什么东西砸在阿德勒的背上,他停步,转头一看,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珠子掉落声,地上洒满了珠子,白色,雕花,粒大饱满,在晨光下散出莹润的光芒。
他听得江窈道:“你不是说过,能杀一个人的事,你不会杀两个人,现在又在做什么?你带我求来的,是充满血和诅咒的血珠是吗?”
“你想让我下地狱。”
阿德勒举起的那只手禁不住蜷缩了下。
江窈站起身,慢慢走进了巷子里,身影消失在狭长幽暗的巷子口。
她注意力完全在阿德勒身上,没注意他身后有个女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江庚礼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他们手里只有枪支,而头顶上随便飞过一个炮弹,就能把他们一锅端。
正好这里的主干道被清场了,没有普通的民众。
基本死定了。
就算他要死,也得拉上阿德勒,他知道,现在开枪向阿德勒射击,阿德勒必死无疑。
但阿德勒死后,他身后的人会一拥而上,自己和自己身后的人,也会必死无疑。
这就是两败俱伤的一战。
他已经示意狙击手准备射杀阿德勒。
谁知,一个身影冲上去抱住了阿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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