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是他的伤心地吧,他去那一次,心会不会痛一次,会不会回想起小时候的日子。
乔治道:“我们哪里敢去打听老大的过去呢,我们船上的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刀尖舔血的,江小姐,有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会在刀尖舔血的呢?”
乔治道:“他也从来不提,谁会提及从前的屈辱呢?为了惹人心怜?”
不提啊,那天他发烧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啊,她回去把那些句子拼接,窥得一些他的过去。
林秀芬一直住在小洋楼,平日里浑浑噩噩的,但手脚根本闲不住,每天就是干活干活,把小洋楼里的活计包圆了,嘴里还会说着:“快点,不快点阿蝇要回来打我了。”
除此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摸摸江窈的肚子。
“我想阿蝇了,很想很想。”
“他不配你想他,你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全。”
“你不懂,他真的很好很好,”林秀芬低头,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我的伤,永远都不会再好了。”
江窈把她送去了医院。
又过了小半个月,阿德勒归来。
当时她睡得正香,鼻尖分辨出了一股特别的清新味道,仿佛是雨露,叶子,最后才是被遮掩的酸甜味道。
她嘴里生津,一醒来就看到旁边床头柜上放了一个棕色编织小篮子,上面的草莓叶子带着露水,一颗颗饱满草莓藏在下面,呼之欲出。
“草莓欸!”
她第一下是坐起来拨开叶子看草莓,第二眼才看到旁边风尘仆仆的男人,长指解着衬衫纽扣,衣服上还残存在露水的气息。
“阿德勒,你回来啦!”
新鲜的草莓讨了她的欢心,这声叫得挺开心的。
阿德勒垂着眸,“嗯。”
“你去江城了?”
“路过,摘了点回来。”
江窈兴冲冲地去洗来吃,第一个草莓叉给阿德勒。
阿德勒也不讲话,接过吃了起来,鲜润的汁氤红了他的唇,他出去快一个月,似乎瘦了,显得轮廓更加深邃而沉敛。
她也开心地吃起来。
阿德勒只是垂着眸。
“是事情不顺利吗?”
阿德勒吃完一颗草莓就先离开了,“还好。”
兴许是刚回来,有些累了吧。
下午,阿德勒就约她出海,说是晴天万里,阳光大好,约她去海钓,一开始,两人还在同一艘船,而后又是同一片海域。
她一直想和阿德勒说些事情,一直找不到机会。
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海面风平浪静,即使阿德勒不在,身后那群保护她的船也不是吃素的,再然后,一抬头,她继续悠闲钓鱼。
忽然,她所在的那艘船飞速前进。
一抬头,阿德勒忽然不见了。
一转头,其他船也不见了。
另一艘陌生的船朝她驶过来,子弹打在栏杆上。
她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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